谢宝扇双眼微垂,说道,“女儿也是刚听到的消息。”
严氏忧心冲冲,如今太子妃梅靖就是信国公府最大的依仗,这冷不丁的忽然回宫,闹得人心惶惶。
“可曾打听到究竟是为的何事?”严氏问道。
“女儿也不甚明了。”谢宝扇轻声说道,“只听宫里的嬷嬷说得了急症,皇后娘娘便命人赶紧挪回宫里。”
严氏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姑母已经递了牌子请求探望,不知准不准见。”
二人彼此默默无言,过了片刻,严氏说道,“上回你托披香殿的李守德给家里带话,说是皇后娘娘往北边去置地,这事我和老爷并你大哥哥商议了几回,既然皇后娘娘遣人去了,那必定是有利可图。”
说了一半,严氏停下来,谢宝扇正等她往下说,就见严氏满脸惋惜的说道,“不瞒你说,这几年咱们家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实则每年的人情走动吃穿用度,一年算下来竟已是入不敷出,往下还有你几个妹妹的婚事,竟没有余钱去占这便宜,你大哥哥和大嫂子东挪西凑找出两三千银子,这小打小闹的,你老爷也看不上。”
说起家计,严氏神态里带了一丝沧桑,谢宝扇默不作声,半晌,她问,“大哥哥怎么说呢?”
谢宝扇冷眼瞧着,谢之华不思进取,府里的爵位已经传到谢昂头上,若他是个有划算的当家人,就不该错过这好事,一旦失掉先机,再想有这样的好事就难了。
严氏甚是惋惜,她道,“你大哥哥也说这就好比银子丢到地上,只需弯腰去捡,可惜一时凑不齐本钱。”
家里人只图安逸,不顾后代子孙,谢宝扇也无可奈何,她喝了半盏茶,淡淡的说道,“那也只能等日后有银子再说。”
严氏喝茶不语,谢宝扇坐了半日,说道,“太太,明儿我想去瞧瞧章先生。”
严氏听她提起章素青,神色有些不自在,不过谢宝扇已不是先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二姑娘,家里的老爷特意交待,莫要拘束她,严氏便道,“我等会子吩咐二门,叫人把马车给你备上,出门的时候把丫鬟婆子带着。”
谢宝扇称是,不一时,外头有管事娘子来找严氏回话,谢宝扇自回屋去了。
回到抱厦,谢宝扇远远看到银环等在门口,她见到谢宝扇,迎上前说道,“姑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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