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扇说道,“绢布你留着做衣裳,凉糕或是自吃或是送人都行,另一块纱布和松饼送给你婆婆,这几百个铜钱是赏给你男人的。”
珊瑚怔住了,随后,她恨声说道,“那老虔婆害苦了我,姑娘怎么还要我给她送礼?”
谢宝扇沉着脸,对她说道,“老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如今受她辖制,且让她得意几日,等跳脱了牢笼,再找她报仇不迟。”
说罢,她嘱咐珊瑚,“此番你回家,若你婆婆问起我,你就说我在给皇后娘娘管账,很得皇后娘娘重用,这绢布和纱布就是宫里赏下来的。”
想起李忠家的为人,她又道,“你婆婆知道我在给皇后娘娘管账,必定要细问,你就说你有心想要替你男人向我讨个差事,只怕他们嫌你自作主张,因此先回来问他们的主意。”
珊瑚心有不甘,她道,“姑娘,难不成你还真要给他找个差事?那畜生只知吃酒打老婆,没有半点本事,姑娘万万不能用他。”
一旁的银环绷着脸,她对珊瑚说道,“珊瑚姐姐,你就听姑娘的吧,姑娘心里自有打算。”
谢宝扇看了珊瑚一眼,轻描淡定的说道,“亏你还跟了我这么久,我是甚么性子你难道还不知道?李忠家的既然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此番不叫她狠狠痛一回,我就不姓谢。”
珊瑚楞住,往日在府里,二姑娘和五姑娘不合,五姑娘虽有甘姨娘撑腰,却从来不曾在她们姑娘面前讨到好儿,姑娘是个有主意的人,兴许真能替她做主。
珊瑚已来了大半日,谢宝扇往外看了几眼,说道,“回去吧,莫要和他们硬碰硬,一时服软并不丢脸。”
珊瑚记下谢宝扇的话,她拎着包裹,说道,“姑娘,我去了。”
谢宝扇亲自送她到门口,又叫银环送她到二门处,直到她二人走远了,谢宝扇仍旧站在门口出神。
不久,谢宝瓶踱着步子进来,她见谢宝扇神情沉闷,说道,“珊瑚回来了?”
谢宝扇点头,并未多说珊瑚的事,她和谢宝瓶回到里间,谢宝瓶看到炕上的包裹,闷闷不乐的说道,“二姐姐又要回宫了。”
谢宝扇见谢宝瓶心事重重,关心的问道,“我许久没回府,这刚回家又病了一场,还没来得及好好跟你叙会儿话。”
谢宝瓶垂下双眼,她道,“没甚么可叙的,左右就那个样子罢了。”
屋里没有丫鬟,谢宝扇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问道,“过年的这些日子你们都去哪些人家家里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