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九插口道,“那您是打算以什么名义呢?”
陆淮安脸上浮起一抹苦涩,“你们可知,皇上当日为何会锦衣夜行,出现在天牢?”
扈九和扈十七面面相觑,都未言语。
陆淮安将当晚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
扈九攥紧了拳头,“主子节哀!”
陆淮安冷哼了一声,“他不值当我为他哀伤。”
扈九沉吟许久后,转了个话题,“您的意思是,以先皇流落在外的皇子的身份起兵,诛杀长公主?”
“他也配!”陆淮安眼底浮现出一抹轻蔑。
扈九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解,扈十七的表情与他同出一辙。
陆淮安这才道,“我打算以酆太子嫡子的身份起兵。”
扈九这才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如此,就不仅是诛杀长公主了,而是……足以另立新朝。
扈九胸腔中涌上一股热血,他与扈十七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跪地,“属下愿誓死效忠!”
陆淮安叫了声起,旋即肃容道,“我们今夜就出发。”
“那三哥呢?”离开书房之前,扈九担心的问了一句。
陆淮安道,“扈三便留在京都里应外合,等我们到西北之后,先皇杀兄夺位的证据要经他之手传出去。”
扈九这才松了口气。
一行人当晚就分批离开了京都,往西北而去。
陆淮安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次日,长公主就下令包围了镇国公府,一只苍蝇都不得飞出去。
陆秦安上次的伤还没养好,庆阳郡主守在他的身边,心疼的要死。
“婆母,世子的药都是从太医院取用的,如今咱们出不去,那世子的身子可怎么办?”世子妃甄锦和掀了帘子进来,焦灼的问了一句。
庆阳郡主听儿媳这般问,脸上浮起一抹烦躁,“上次取的药用完了吗?”
甄锦和道,“只余下中午一次了。”
庆阳郡主听罢,起身就朝外走去,她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了被小厮扶着赶来的镇国公。
“秦安怎么养了?”镇国公脸上苍白,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庆阳郡主红了眼圈,“只剩下中午这一次的药了,国公爷,您向来神通广大,能不能想想办法,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