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小狼和小兔子玩倦了积木,他们耐不住性子地在沙发上爬来爬去,不停地问季潇:“爸爸怎么还没出来?”
考虑到对方再睡下去真的要错过午饭了,季潇去卧室准备把路启明叫起来。
走进昏暗的卧室,她伸手拉开了半边厚重的窗帘。
感应到外部传来的光线,路启明只是有些不情愿地把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的耳朵边缘透着点粉,很明显是昨晚留下的咬痕和齿印。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路启明对季潇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他知道怎么样让季潇心软,通常来说放低了声音喊她“潇潇”,对方便会短暂地放过自己让他歇一歇。
可昨天晚上,他从“季潇”到“潇潇”,再到“宝贝”,甚至连“姐姐”都试过了,最后嗓子透着一股抽噎过度的哑,可季潇还是没轻易地放过他。
那件刚买的女仆装只穿了一次就彻底报废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路启明的兔耳朵还是可怜兮兮地垂在脑袋后面,根本收不起来,就像只被炒熟了的小白兔一样。
季潇见床上的人丝毫没有起来的一丝,她只好将窗帘全部拉开,坐到对方床边伸手捏了捏又白又软的兔耳朵:
“宝宝~”
“嗯……” 路启明用兔耳朵蒙住眼睛,开始耍赖。
季潇:“小琅和小涂都回来了,你再不起床,就可以直接吃晚饭了。”
路启明又“嗯”了一声,他偷偷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却还是假装没听到季潇的话。
季潇勾了勾嘴角,伸手去挠他的下巴:“他们说你是猪猪,你是不是猪猪,嗯?”
路启明怕痒,被季潇挠了两下,就像只被捏住了后颈的猫一样拱来拱去,又忍不住笑:
“不是。”
季潇:“你是大猪猪,他们是小猪猪。”
下一秒,她被对方勾住腰拖进了被窝里。
被窝里暖烘烘的,还残留着一些甜甜的桃子味。
季潇伸手搂住路启明柔软的腰肢,替他揉了揉:“这么累?”
“嗯……” 路启明用兔耳朵蹭了蹭季潇的颈窝,脸颊有些红:“是谁……说了也不听……完全不知道停下来?”
季潇看着他笑:“下次不会了,宝宝~”
路启明正准备说些什么之际,外侧突然传来了“吱呀!”的推门声。
他和季潇抬头向那望去,只见两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挤开了一条门缝悄悄地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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