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都是什么样的?”
“奇奇怪怪的都有。”
蒋修知侧着身,看向楚絮的眼神不知不觉柔软起来,“小时候总会梦见自己成了孤儿,长大之后,梦就变得越来越真。我刚才梦到开门进屋没看见人,却先看见了一摊血。我急疯了,特别害怕,知道我失去她了……”
楚絮蹲在茶几前,将桌上的饭盒都整理在袋子里。
“没事的,梦都是相反的。”
“每次梦醒的时候,都会特别开心,在心里告诉自己,幸好只是做梦。”蒋修知抬起手臂,遮在了前额上。
楚絮的手顿住了,“你以前是不是做过类似的梦?”
“有吗?”
“有,你同我说过。”楚絮有点想不通,按理说蒋修知出生豪门,就该梦里都是甜的才对。
他没吱声了,楚絮站起身来,准备出去。“你再睡会吧,到了时间我叫你。”
“不准走。”
“我就在外面。”
“你坐这里,看着我睡。”
他是老板,楚絮只好坐回沙发上,蒋修知又补了会眠,直到两点半楚絮才将他叫醒。
他进会议室前,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没有要紧事的话,不要打扰我。”
“好。”
楚絮没敢走远,就在门外面守着,外头也没有椅子,她只能干站着。
蒋太太的电话打来时,蒋修知还在里头,她生怕耽误了事,想进会议室去。
楚絮推开一道门缝,助理在里面忙,看到她探头探脑的,便赶紧过来。“怎么了?”
“蒋太太的电话。”
“你接,实在有急事再说。”
手机还在继续振动,楚絮只好走到边上去,“喂,您好。”
蒋太太没听出她的声音来,“修知呢?”
“蒋先生在开会,您有事的话我转告给他。”
“你跟他说联姻的事,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事他做不了主。”
楚絮有些怔愣住,“好的。”
“等他忙完了,让他回个电话给我。”
“是。”
一直到晚上,熬到挺晚了,蒋修知才肯放人。
办公室的人陆续往外走,楚絮靠墙壁站着,像个罚站的小学生。
蒋修知是最晚出来的,走出会议室时余光扫见边上有个人影。
“你一直站在这?”
楚絮直起身,腿在打摆,“嗯。”
“走吧,去吃晚饭。”
楚絮忙要跟上前,但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一动就酸麻,她只好弯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