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么敏感,你以为我是在庆祝曾彭泽被打的事吗?”
楚絮捏紧那个酒瓶,并不想回忆起方才的事。
“我陪你喝,干完这一瓶你就走吧。”
她说着将瓶子凑到嘴边,蒋修知看到楚絮一口口往下灌,她眼睛盯着一处,他望过去时仿佛看到了她潭底破碎的晶莹。
楚絮咽下了一瓶生啤,将瓶子放到茶几上。
她一只手掌撑着脸,另一手冲他挥挥,“早点回去睡吧。”
“我没有答应你,说我要走。”
楚絮抓了下蓬松的头发,“不会想看我笑话吧?”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落井下石的人吗?”
楚絮眼睛有些肿,看着分外可怜,她抱着双腿蜷坐在沙发上,“我就是觉得,我应该和你保持一点距离。”
“为什么?”
“怎么着你都算我的前任、前夫。我既然答应了彭泽要重新开始,不到万不得已,我应该跟你避嫌的。”
蒋修知两根手指捏着一个酒瓶,带着半瓶酒的瓶子晃荡着。
“这就是双标吗?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跟曾彭泽保持距离?”
“那是你自己看不到罢了,我真的在很努力地做,但你心里……”
蒋修知自己过不去那一关,总觉得楚絮心里面藏着的人不是他。
“不说了,都过去了。”
她这话更扎心,短短不过多久,他就成了过去。
蒋修知一口酒送入嘴中,“当不成夫妻,你多我一个朋友不行吗?”
楚絮两眼盯着蒋修知看,他也摸不透她这眼神里藏了几个意思。
“今天的事,我帮你分析分析。”
楚絮头痛欲裂,“我不是很想听。”
“曾彭泽为什么心甘情愿成为沈嘉许的人肉沙包,这才是重点,按着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完全可以反抗的。”
楚絮强打起精神,蒋修知知道他听进去了。
“总不至于是因为报恩吧?这个理由牵强到没人会信。”
楚絮放下腿,自己从桌上拿了瓶酒,“有没有可能,是他捏住了彭泽的把柄?”
“那你得想想,是什么把柄。”
楚絮眼帘轻垂,刚才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她就想过了,“彭泽这几年爬得很快,我就怕他手上不干净。”
“爬得快的人,手上多多少少都会沾一点,就看是多大的事了。”
楚絮内心很是焦虑,因为不知道敌人手里的筹码是什么。
思绪被一阵门铃声打断,她起身过去开门,“谁啊?”
外面没有声响,楚絮拉开门看到了曾彭泽。
他支着一根手杖,看得出来人是勉强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