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这里头不就剩一男一女了吗?还能忙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摸了摸鼻子,朝另一人递个眼色,对方表示看懂了,并且在心里开始脑补各种大戏。
蒋修知正好看到他们在笑,“胡思乱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蒋少怎么出来了,您跟楚小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对啊!
凭什么出来的就是他呢?
包厢内,曾彭泽双手撑在身侧,有些无奈地盯着自己的腿,“我总不能留在这过夜吧。”
“那就等别人都走了,酒楼要关门了,我们再离开这。”
曾彭泽朝门口望去,“你就不怕蒋修知急疯了?”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腿还会肿成这样?”
曾彭泽笑了笑,“那还不是因为,下面半截不是自己的,真的和假的永远都磨合不了。”
楚絮拿起放在边上的假肢,这么一长段,脚上还套着一只皮鞋。
她摸在上面丝毫感受不到血肉的柔软,曾彭泽面色有些僵硬,伸手就要抢。
楚絮侧过身避开了他的手,“彭泽,你最应该恨的人其实是我。”
“我恨你干什么?”
“要不是我最后不死心,还想着尝试一下,你也不会……”
曾彭泽拳头紧握下,“絮絮,你有没有感觉你变了?”
楚絮扭过头去看他。
“你在替蒋修知开罪吗?”
楚絮微怔,又摇了头,“没有,我只是……”
曾彭泽笑着打断她的话,“絮絮,我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别紧张。”
楚絮将断肢放回去,曾彭泽盯着她的小脸,“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你爱上蒋修知了吗?”
楚絮也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为什么要闪躲,曾彭泽怎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怎么可能。”
这就是她下意识的想法,所以是脱口而出。
有些伤害是印在骨子里的,即便蒋修知用三年牢狱之灾换来她一句一笔勾销。可在楚絮看来,能做到不恨都不错了,怎么去爱呢?
蒋修知站在电脑跟前,就像在凝视深渊一样。
包厢里的对话很清楚地传到他耳朵里。
多大点事!
楚絮要是张口说爱他,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怪自己?”曾彭泽没有别的表示,但话语中带有一些咄咄逼人,“你是后悔那一次跟我在一起了是吗?后悔跟我有过结婚的念头?”
蒋修知就知道,这两人是要单独在一起,就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