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你这几年的事,绝口不谈,是因为过得真的很难,我知道。”
曾彭泽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不管怎样,都过去了。”
即便他那样爱她,痛到精神恍惚的时候都是靠着思念楚絮才撑下去的,但当曾彭泽面对她的时候,却根本张不了口。
他说不出想要跟她重新开始的话。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
“怕被蒋修知看见?”
楚絮同他碰了下杯,“没那么多好怕的。”
楚絮喝完了酒,“看到你没事,好好地活着,我真开心。彭泽,就算是你要讨回公道,但也一定不能触犯法律好不好?不要以恶制恶。”
“好。”曾彭泽一下就答应了她。
他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将她送回了悦景水湾。
楚絮开了门进去,屋里空无一人,她看眼时间都快凌晨了,蒋修知不会还没回来吧?
她推开卧室门进去,里头没人。
楚絮走到了座机旁边,拨通蒋修知的电话。
那头接得很快,“喂。”
“你在哪?”
“你说我应该在哪?”
“酒楼还没关门吗?他们不赶你?”
蒋修知从沙发上起来,他等了小半天了,精疲力竭且腰酸背痛的。“是不是你说的,说你要过来。”
“我手机没在身上,突然就忘了酒店名字,我就只能回家了。”
蒋修知脾气拗起来,像是一头老牛。“我就在这等你。”
“那你不回来就算了,睡在那吧。”
“喂——”
蒋修知冲着电话那头喂了好几声,但楚絮已经挂断了。
车子很快开进悦景水湾,只是还没进大门,就被一阵喇叭声给按停了。
蒋修知落下车窗,看到了坐在对面车里的曾彭泽。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蒋修知有火气,但却压制着,阴阳怪气的,“曾先生大半夜不睡觉,喜欢在别人家楼底下看热闹吗?”
曾彭泽不愠不火的,甚至嘴角还能带一丝笑。
“我不放心絮絮一个人回来,我送送她。”
“……”
蒋修知眼角在搐动,要说曾彭泽还挺能忍的,至少在他眼里,是蒋修知害得他失去了一条腿。
面对这样的仇人,如果换成了蒋修知,肯定按捺不住要锯他腿了。
“你要真有这个心,给我打个电话,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会接。”
曾彭泽依旧漾着浅笑,“絮絮没说让你接,我也不知道蒋少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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