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还他一条腿,你就能不恨我?”
“蒋修知,别的女人怎样我不清楚,但我不吃你这一套。我们之间的谈话还是真诚一点吧,就算你当场把腿锯下来,也没有哪个医生能将这条腿按到他身上去。所以这种话,你说再多都是空的。”
楚絮毫不客气,一点伪装的情面都不给他。
蒋修知抱着她的手臂有些抖,他虎口处的伤被缝出一个狰狞的月牙形。
“在你心里,有些事永远过不去,是吗?”
“是啊。”她毫不犹豫道。
“那你告诉我,我往后应该怎么做呢?”
“回去做你的蒋家少爷,如果童以绮还肯原谅你的话,你正好低了这个头,跟她订婚,蒋少不适合吃苦,还是及时止损吧。”
蒋修知心里被莫名的悲哀给填塞得满满当当。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即便走得孤独而艰辛。蒋修知几乎把这辈子没吃过的苦全吃了,在工地上时,铁钉扎透了鞋子,扎进了肉里都是常有的事。他从未叫喊过一声,忍着痛把带血的钉子拔出来,连一针破伤风都没有打过。
原来在楚絮看来,他还是个娇滴滴的公子哥。
他急于证明的所有,他倾注全力的悦景水湾,原来在楚絮的眼里,不过就是他在玩?
“呵,”蒋修知一直在前行的路上,给自己挂一盏明灯,可现在楚絮却端着一盆冷水在往上面泼。“我回不去了。”
“你喜欢童以绮,心里一直有她,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蒋修知的怒吼声在楚絮的耳边炸开。
正在外面偷听的焦阅吓得一个激灵,我去,这男人好凶啊。
楚絮闭了下眼帘,“我身上好疼,你先放开我。”
蒋修知念着她身上还有伤,慢慢将手臂收了回去。
“你出去行吗?”她说话细声细气的,“我想换件衣服,也想早点休息,我好累。”
“我想陪陪你。”
楚絮往床边一坐,“你陪我,我只会更辛苦。”
确实,她还得陪他耗着,两人拉扯着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累。
蒋修知走到门口,没再逗留,开了门就出去了。
楚絮没吃晚饭,换好衣服准备睡觉时,有人送来了外卖。
蒋修知给她点了一份清淡的吃食,焦阅敲响她的房门,“絮絮,你吃点吧?”
“不用,你吃了吧,我已经睡了。”
她闭起眼帘,她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可他陷进了她的世界里,自己逃脱不掉,就非要拉着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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