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蒋修知现在这忍耐力算不错了。
“打残了吗?”楚絮问。
“你想看到有人被打残吗?”
“我就是个看热闹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嘛。”
助理听着洗手间内传来的呕吐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要不放心的话,你可以留下来照顾他。”
蒋修知吐得差不多了,洗把冷水脸,靠在门口看着两人。
“好多人,干嘛呢?开会啊。”
助理过去要扶他,蒋修知不让他碰,“走走走,一个大男人别尽想着占我便宜,楚絮,你来。”
楚絮扫了眼,他可能没发现自己手上有血吧,所以掬了冷水洗脸,脸上也有血。
他满身烟味和酒气,见楚絮不过来,便摇摆着脚步过去,蒋修知想要进屋,楚絮皱紧眉头。
“你身上太臭了,一会屋里都是味道。”
蒋修知往门框上一靠,“对。”
他朝助理看眼,“你回去吧。”
“您行吗?”
“行得很,别看不起我。”
屋子这么小,就算留下来也没他住的地方,助理只好离开。
“家里好冷。”蒋修知脸贴着墙壁同楚絮说话。
“没有暖气当然冷。”
宋城属于南方,一到冬天,那股子湿冷真是要人命,即便穿得再多都没用,冷意钻透了衣物,冻得人膝盖疼。
“我要建的小区,以后一定要有地暖,住进去舒舒服服的。到时候我给你留一套最好的,好不好?”
楚絮看到了他的手,以及他白色袖口上的血渍。
“做梦都能做的这么开心,你把人打了,你的钱从哪来?”
蒋修知没吱声,开始脱衣服,刚把上衣脱干净,胃里面又开始翻涌得难受。
他转身进了浴室,楚絮没管他,还是卧室内暖和。
蒋修知洗完澡,没拿换洗的衣物,只好光着身进屋。
他冷得浑身发抖,空调暖风都拂不开身上的寒,他掀开被子钻进去。
楚絮往旁边缩着,“你别碰我,冷。”
蒋修知没有抱她,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
他身上的酒气很浓,即便洗了澡也没用。楚絮开着电热毯,转过身时差点碰到他。
蒋修知自觉地往后面退了下,“我身上凉。”
“你喝了多少酒?”
“还好。”
蒋修知其实胃里很难受,总觉得没吐干净,这会全身都在烧起来一样。
手上不知道为什么,很疼,他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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