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羡陡然靠近任苒,手掌按在她脑后将她拉到身前,他吧唧一口亲在任苒的嘴上。
她毫不设防,偏那声音很响,钻进她耳朵里还有回音似的。
“你——”
“不要吃醋,我最有分寸了,不会乱来。”
任苒用手抹了下嘴,“下不下车?”
“下下下,顾医生,咱们走。”
顾昱行就这么被凌呈羡带进了贼窝,任苒按了下车喇叭,凌呈羡转身趴回窗边,“怎么了?”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你在不方便,快回去。”
她一脚踩了油门,将车给开走了。
顾昱行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任医生这是生气了吧?”
“只是吃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这个酒吧不像顶级的会所那么高端,就连仅有的包厢也都被人占了。
顾昱行指了旁边的卡座,“随便坐吧,一会就要回去的。”
“急什么。”凌呈羡招了服务员过来,也没有细看酒单,只是要了最好的酒。
顾昱行有些拘束,似乎是不习惯,“凌先生经常来这种地方吗?”
“不,我很久没来了。”
服务员知道这是个大单,照顾周到,将送上桌的酒全给开了,一个个杯子被注满,顾昱行看得心惊肉跳。“我喝一杯就行。”
“你今晚喝一杯,跟喝十杯是一样的。”
顾昱行接过了凌呈羡递来的酒杯,“凌先生要是喝醉了,任医生不会闹你?”
“她可能会把我赶到书房间去睡。”
顾昱行忍不住扬笑,“这么简单吗?”
“她不舍得我。”
顾昱行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是啊,舍得和不舍得的区别太大了。”
凌呈羡跟他碰了下杯,“不要想这么多。”
几杯酒下肚,凌呈羡手指抚摸着杯沿处,他压着一侧的目光,嗓音听上去很平静,但细听之下还有抖意。
“顾医生,你救了任苒的命,就相当于救了我半条命。”
“别这么说,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
凌呈羡抬起的手背抵着前额,“有些事发生过,其实是过不去的,我一直都不敢问你,任苒的骨髓是谁捐献的?手术危险吗?她那时候是不是很痛苦?”
“凌先生,现在过得幸福就够了。”
凌呈羡喉间轻滚动,“可我差点把她害死了。”
“是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