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青的肩膀露出来,两条明显的红痕泛着吓人的肿胀,男人起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
凌暖青得了自由要起身,凌绍诚干脆坐在她身上,她腰都快断了,“你干嘛?”
他手指沾了深绿色的药膏往凌暖青的伤口处抹,她痛得咬住自己的拳头,男人摩挲过肿胀的地方,每一道痕迹上都很烫,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因为疼痛而颤抖不已。
“痛?”
“呵,才不痛。”
嘴巴挺硬,“就不知道你的身体硬不硬。”
凌绍诚用手指往她伤口上戳,凌暖青差点尖叫出来,“你要是不把我弄过来,我已经去医院了,医生处理得比你好。”
“那要是医生问你,这身上的伤都是哪里来的,你要怎么回答?家暴?医院说不定直接替你报警了。”
凌暖青觉得这个姿势太屈辱了,恨不得将凌绍诚掀翻下去。
男人俯下身,凑近她耳边说道,“我知道了,你到时候肯定要说是我弄的,毕竟害了我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也不算什么。”
“凌绍诚,我怀疑你没疯。”
可话刚说出口,凌暖青就后悔了。毕竟凌绍诚疯态毕露的模样她是亲眼看到的,那一幕难道还不够震撼,不够逼真吗?
以至于凌暖青每每想到,居然都会觉得心痛。
“我要是没疯,你还会想什么办法来对付我呢?一击未中,不知你还留着什么后招吗?”
她的伤大多都在手臂上,凌绍诚将她的臂膀扳到身后,袖子往上推,她香肩半露,这一幕要看在旁人眼里,不滋生出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来才怪。
“我没有后招。”
“凌暖青,我现在每吃一次药,对你的恨就多一分,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我有病,还把我的药换了。”
这些都是她亲口承认的,错不了。
凌暖青盯着一处,身体痛得麻木掉,“你自己病成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情吗?”
凌绍诚没有立刻回她的话,他再度俯下身,几乎贴住了她的后背。“今天跑出来跟我偶遇,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她现在每走一步,在他看来都藏着满满的心机。
“对啊,有人让我来的,所以你最好赶紧放我离开。”
“谁让你来的?我现在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觊觎的?”
凌暖青紧咬牙关,脑袋吃力地转回去看他,“我想让你救救我的时候,你不是不认识我吗?现在为什么又这么清楚地喊了我的名字?”
在凌绍诚听来,凌暖青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陷阱,这会是不是巴不得他来一句,他根本就没疯?
那帮人现在焦头烂额,自相矛盾,好不容易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如今却又千方百计想证明他是个正常人。
而凌暖青呢,她自动充当这枚棋子,她现在应该也是巴不得他正常了,然后可以将他送进监狱,最好永远都不要有翻身的机会。
“神经病不就这样吗?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我现在认得你,下一秒说不定就能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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