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你们的合影放在钱夹里,随身都揣着,你知道吗?”
凌暖青摇了下头。
“他跟我结婚不过是个笑话……”倪蕾精神有些恍惚,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完全可以找个条件不差的男人,夫妻恩爱,前途美好……”
凌暖青屈起双腿,她知道自己落在倪蕾手里肯定是完蛋了,但她不想这么等死。
“我明知道这个男人自私、心狠手辣,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我为什么这么想当凌太太呢?”倪蕾想了整整五年,最后终于想明白了,“我父母一直教导我为人要大方、从容,我们这样的家庭,应该天生带着一股傲气的,最不能同商场上的那些小姐们相比……”
“可是我接触得越多,我就越是想比。那些豪门千金未必就能看得上我,这个社会,难道不是钱当道吗?”
倪蕾的心理已经扭曲,“她们挥金如土,进出一切所有的豪奢场所,可我不一样啊,我父母只会跟我说低调些,别给家里惹麻烦,所以我就要找凌绍诚。我冠上了凌太太的美名,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那些人都要来巴结我……”
凌暖青手腕处挣扎下,但根本就挣不开那副塑料手铐。
“你一直都是凌太太,现在也是……”
倪蕾被这话刺激的不轻,扬手重重给了凌暖青一个巴掌。“我不是!”
凌暖青脑袋猛地往前撞去,这个动作太突然了,以至于倪蕾毫无招架之力,被撞翻在地。
凌暖青好不容易站起身,但双手被绑没法跑,只能往前跳了几步,被一个男人揪住领子按回了地上。
倪蕾恼羞成怒,爬起身时,那身精致昂贵的皮草沾了肮脏的灰尘,她走到旁边,那里放着一桶水,倪蕾抄起里面的水瓢,舀满了水后泼到凌暖青身上。
仓库内阴寒逼人,这会又是冬天,冷水泼到身上立马就能结冰似的。
凌暖青冻得止不住颤抖,倪蕾看到她的狼狈,心里才觉解恨。
“人人都羡慕我是凌太太,可谁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屈辱,凌绍诚早就已经和我离婚了,你说好不好笑?”
凌暖青颤抖着眼帘,冻得嘴唇乌青,抬起的视线中有那么一点不敢相信。
“讽刺吧?”倪蕾走到水桶旁边,再次舀了满满的一瓢水过来。
她将水瓢对准凌暖青的脑袋上方,手腕轻轻一动,水就顺着凌暖青的脸往下浇。
“凌绍诚,他连一个虚名都不肯给我。”
水顺着凌暖青的颈子往里钻,她牙关打起架,倪蕾看到她的脸白得就跟刚刷的墙面一样。
“凌暖青,你跟着他那么久,最该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这些年我们的夫妻生活是怎么过的吗?”倪蕾的口气中不光有恨,甚至滋生出了怨毒,“作为丈夫,他从来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