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诚抬腿走到她身前,他从她身侧绕过去,凌暖青的脊梁骨爬上一层寒,男人这会站定在她身后,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这种摸不透的感觉几乎要让凌暖青崩溃。
一只手伸过来,摸在凌暖青的腰上,他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摩挲,她屏住呼吸,牙关咬得死紧。
凌绍诚挨近她身后,炽热的呼吸喷灼在她的颈后,凌暖青垂在身侧的手掌握起来。
男人拎着腰间的一角布料,“松了。”
好像比凌暖青还要瘦那么一点,腰细的两只手就能掐住。
“要不你重新给我买一条算了,给我钱也行啊。”
凌绍诚走向床边,将腕表摘下来随手放在床头柜上,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讯号。
“你结婚了吗?有老婆吗?”
凌绍诚身子一僵,头也没回,“你还关心这个?”
“随口问问嘛,这不是怕你老婆来捉奸……”
“她管不到我头上。”
凌暖青干笑两声,“无所谓啦,反正我不在乎。”
凌绍诚一只手撑向床头柜,胸口的伤疤早就愈合,可时不时还会传来抽痛感。凌暖青当年背着小三的称号,生不如死,可在这个女人看来,只要给钱,第三者又算什么呢?
他越发对她生出鄙夷来,恨不得让她脱下衣服赶紧滚蛋。
凌绍诚不言语,他越这样凌暖青就越慌。
“要睡吗?”
她问得这样直白,平时应该跟别的男人也是这样说话吧?
凌绍诚嘴角拂开冷笑,“你有过几个男人?”
“你还嫌我脏呢?”
凌绍诚压根没有要她的意思,他的手指落到颈间,解开了一个个的扣子,大片的胸膛往外露,也露出了胸前的刀疤印。
凌暖青站得远,看不大清楚,这样僵持着简直就是折磨人,她摆了个姿势,那都是跟钱潇潇学来的。
“这衣服是不是特别配我呀?显得我跟个公主一样。”
凌绍诚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她若是公主,凌暖青又是什么?
她也配。
“去脱下来。”
“不是送我的吗?”
凌绍诚去哪出差都要带着凌暖青的一件衣服,就跟哄小孩用的毛巾一样,缺了就睡不着觉。
这件衣服不能就这样白白送给她,即便已经沾染上这个女人的肮脏气息,也不能给。
要不然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凌绍诚都会处于焦虑中,这些年来他终究是得了病,一种执拗的病。
凌绍诚敞开了衬衣,长腿迈步走到沙发跟前,他既然这么瞧不上她,为什么还不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呢?
凌暖青总不能这样干耗着,眼看凌绍诚坐了下来,“那把衣服还你,我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