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夏父想到女儿要死要活的样子,他们现在出门都像过街老鼠一样,要躲着所有的人,“任霄,你家里那破公司迟早完蛋,还有你……”
夏父将手指向后进来的任苒,“长着这么一副狐媚样,怪不得把姓凌的迷得神魂颠倒,什么事都能替你做!”
“你……”徐芸气得浑身发抖。“请你不要骂人。”
“什么样的家庭教出什么样的后辈,原来你们任家的女儿喜欢抢人,各种手段都使得出来,无所不用其极!”
任苒即便听到这么难听的话,却都没有被激怒,夏家这不就是恼羞成怒吗?
她拉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你们都知道我是任家女儿了,那就该知道我另一个身份。”
夏父闻言,脸色微变,“宋城谁不知道凌太太早在四年前就死了?”
“是,我现在是叫安然,可我要想证明我是任苒,那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我和凌呈羡没有离婚,那你女儿算什么?小三?”
夏太太牙齿都在发抖,“你胡说什么!”
“我是安然的时候,夏匀颂还能当一当凌呈羡的前女友,可我要是任苒了,你家女儿就是……小五?”
“你——”夏父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个硬茬,“别以为仗着有凌呈羡给你撑腰,你就能横行霸道。”
“想必夏匀颂也跟你们说了吧?昨天的事是凌呈羡做的,跟我毫不相干。你们有种就去清上园,碰不了硬的就来捏软的,好一个夏家,好一个威风凛凛。”
夏太太被她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你们请回吧,我要是不高兴了,我真有可能去恢复身份,到时候我和凌呈羡的事又会被扒出来炒一轮。这难免还会把夏小姐牵扯进来,到时候她的事就更加压不下去了。”
夏父怒不可遏,“你威胁我们?”
“不敢,我只是理性地分析罢了。”
夏太太轻扯下男人的袖子,“别再说了,回去看看女儿,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不放心。”
两人走后,徐芸欲言又止想要问任苒两句话,可是却被任霄打住了。
这个女儿他们打小就没好好管过,可她做什么事都是有分寸的,他们现在没有那个资格去问东问西的。
任苒回到清上园时,没看到凌呈羡,以为他出去了。
她上楼走进卧室,这才见床上趴着个人影,凌呈羡起来过,他穿了条浅色的家居裤,裤腰松松垮垮搭着胯部。这么望过去,曲线起伏,肌肉线条和伤痕交错交叠,衬出浓浓的残虐美。
任苒走到窗边,将窗帘全部拉开。“这都几点了,还睡。”
凌呈羡觉得刺眼,但也只是动下眼皮,并未睁开,“我是病人啊。”
“我看院子里有花匠。”
“嗯,那你看到栀子花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