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夏匀颂在原地跺着脚,“我新买的裙子啊。”
“让她擦,是她闯的祸,就该让她收拾。”凌呈羡起身走向旁边的沙发,任苒蹲在那,毛巾在夏匀颂身上一道道擦着。
夏匀颂盯着她那只红肿的手,她这会背对凌呈羡站着,她将手伸向任苒,“算了,一条裙子而已,不值钱的。”
她手指掐在任苒的手背上,狠狠用劲,那里别说是掐了,就连碰都碰不得,任苒痛得想要将手收回去。
“你可别喊啊,”夏匀颂压低了嗓音,“我大伯最疼的就是我了,我要是受了委屈,你可就见不到他了。”
“夏小姐,你能帮我吗?”任苒听到她的话里似有松动。
夏匀颂握紧她的手背,这么一捏,几乎能把她手上的皮肉都搓捏掉,“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任苒痛得冷汗都在往下淌,脸上的神色可以用惨白来形容,“好,你怎样才能高兴?”
“我让你现在滚出去。”
任苒垂着眼帘,嘴唇嗫嚅下,“好,我滚出去,那你吃过了晚饭,可以帮我联系下你大伯吗?”
“看我心情了。”
服务员正在收拾桌子,凌呈羡掏了打火机出来,冰蓝色的火焰衬出一张明俊冷酷的脸,任苒另一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她行动迟缓地退了出去。
她快要没力气走路了,双腿发软,人都是飘的。
到了包厢外面,她也没离开,她靠在墙壁上强撑着才没有坐下去。
保安毫不客气地赶她,“别待在这,走。”
“他们也没说要把我赶到外面去,我不会再进包厢的。”
保安伸手想要去拉她,任苒推了下那人的手臂。“我要是在这出了事,你们负责吗?”
她一副病恹恹的的模样,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保安也不想去惹无端的麻烦。
夏匀颂拍了下身前,走到凌呈羡边上坐下来。
男人轻拉了下她的裙摆,“很贵重吗?”
“倒也不是,但我很喜欢这条裙子。”
“无妨,明天给你买条新的。”
夏匀颂将裙摆拉过膝盖,“这忙,也不是我不帮,但我大伯年级也大了,早就不做手术了。前年手也出了问题,这个时候就算是我亲自求他出山,他也不会答应的。”
“你不必跟我说这些,”凌呈羡拍了下夏匀颂的手背,“这又不是你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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