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摔跑着冲到任苒的面前,“你去哪了?”
霍御铭看到了任苒身上的病号服,“这又是怎么回事?”
“出了点小状况。”
“司机不是说你在家吗?”
“他被买通了,现在应该也不敢回来了。”
霍御铭着急地抱住了任苒,“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大意的。”
任苒回来时,在车上就将病号服的扣子全部扣好了,她这会除了脸上和手背上的一点小擦伤外,看不到更严重的淤青。
凌呈羡回到清上园后,洗过澡休息了一会,还没到中午时分就接到了凌之厦的电话。
“姐?”凌呈羡还没缓过神,翻个身睁开眼。
“呈羡,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让那个夏小姐到家里来了?”
凌呈羡坐起身,随手抓了把头发,“什么夏小姐?”
“就是家里给你介绍的那个,夏匀颂啊。”凌之厦坐在客厅的沙发内,语气有些不悦。“你要真打算跟她好了,再把她带过来也不迟,要不然别来扰了爸妈的清净。”
“姐,我现在马上过来。”凌之厦对他的那些女人不感兴趣,甭管是爷爷还是谁介绍的,只要没有正式娶进门,就是不行。
夏匀颂这会跟着蒋龄淑进了卧室的门,这门亲事是凌老爷子做的主,夏小姐非要来探望,蒋龄淑也不好拦着。
房间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花瓶,里面的花刚换过,凌征虽然昏迷了几年,但蒋龄淑服侍的特别好。他身上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房间里更没有一点难闻的气味。
蒋龄淑像是怕吵到床上的人,她放轻脚步走过去,抓着爱人的手轻声说道。“呈羡的女朋友来了,你啊,也不睁眼看看。”
夏匀颂来到床边,目光紧盯着床上的凌征,有些事外人并不知道,要不是任渺告诉了她,她至今都不会想到,原来凌征变成植物人的事居然跟任苒有关。
“伯母,伯父就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蒋龄淑面色微沉,轻拍下凌征的手。“我们在这说话,他肯定是能听得见的,他迟早有天会醒过来的。”
那还不是植物人的意思吗?这样活着多遭罪?
“我每天都会陪他说话的,也会放他喜欢听的歌,天气好的话还要带他下去晒晒太阳……”
夏匀颂一瞬不瞬地看着凌征,今天任渺跟她说起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怪不得她总觉得凌呈羡对任苒的感情好像很微妙。
有在乎,在乎里头却夹杂着莫名的恨,又想看着她不好受,可每次到了最后他仿佛都下不了手。
原来……
这里面还有这个原因,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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