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病殃殃地躺在床上,护士准备给她扎点滴,凌呈羡在旁边口气很恶劣地嘱咐出声,“给她用力捅进去。”
护士都被逗笑了,“我只听过让我轻一点的,你这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任苒虚弱地睁眼,眼见护士也出去了,她这才看向凌呈羡,“你先回酒店吧。”
男人在床沿处坐了下来,“让你不要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重油又是冰的。”
“我以前也这么吃,不都没事嘛。”
“以前还年轻,现在不一样了。”
任苒闻言,不由苦笑出声,“我还没老呢。”
“任苒,你得过那场病,身体能跟那时候比吗?”
她这会乖乖地点下头。“是是是,你快回酒店,我睡会。”
司岩推开房间门进来时,凌呈羡已经在床边坐了很久,他放轻脚步上前。“四少。”
凌呈羡没有回头,“去拿套衣服过来。”
“您要实在不放心,我在这守着。”
“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听不进去我的话了?”
司岩确实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事,您忘了?”
“没忘。”
“您被她害得还不够惨?那天是谁把她救下来的?可她翻脸不认人,差点把您烧死了。”司岩现在想来都是后怕的,“要是迟个几分钟,您这会已经死在霍御铭和她手里了。”
任苒突然睁开眼,“什么叫差点被烧死?”
凌呈羡目光同她对上,司岩杵在一边,冷笑出声,“你又何必装着不知道呢。”
“是张医生出事的那天吗?”
任苒没等到答案,凌呈羡双手撑在她身侧,俯下身看她,“你很好奇吗?”
“安医生,敢做不敢当啊。”
“司岩,你先出去。”
司岩尽管不情愿,但还是离开了病房。
任苒虚弱地躺在那,“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
她抬眼看向高高挂着的点滴瓶,任苒心里是有些难受的,三年多以前,她脑子里那个少年的模样就已经越来越模糊了。现在闭起眼帘想要回想起霍御铭当初的样子,她却好像已经记不得了。
霍御铭那天当着她的面什么都没说,一脸沉静平和,但任苒没想到他背地里却让人去对凌呈羡下手了。
“我不想跟你谈那些事,”凌呈羡盯紧了身下女人的脸,“你要是能学聪明点,就不要插手我和霍御铭之间的事。”
凌呈羡抬手捂住任苒的双眼,“行了,给我睡觉。”
“那事情还没说清楚呢。”
“你说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