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亲眼看到了……”夏舒雯说到这,目光恨恨地扎向任苒,她要是真的死在了外面回不来,夏舒雯也不用过得这么悲惨,“上次在……”
任苒看了眼夏舒雯撑在地上的手掌,她抬起脚踩了上去,夏舒雯痛得身子往下趴,阿列拧着眉头,状似开玩笑道,“嫂子,让她把话说完嘛。”
任苒手掌在心口处轻按着,看上去有些难受,凌呈羡伸手将她揽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闷得不舒服,做了骨髓移植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有这种反应。”
夏舒雯趴在那里,方才的冲动被任苒的几句话给浇熄了,凌呈羡低声询问。“改天我带你去好好做个检查。”
“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任苒话里有话说道,“我还算幸运的,多少人临死都等不到合适的配型,有些好不容易等来了,但也有可能说没就没了。”
夏舒雯瑟瑟发抖,嘴巴老老实实地封起来了。
三年前是她找了任苒,也是她推着任苒去死的,这一点要是被凌呈羡知道了,她只会过得比现在还要悲惨。
阿列低下身,一把扣着夏舒雯的下巴让她抬头,“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她说霍御铭还活着,”任苒将踩住她手背的腿往回收,“你看见她了是吗?在哪?”
夏舒雯朝凌呈羡看眼,男人神色阴鸷,几乎要在她身上扎出个洞来。
她摇了摇头,“没有,我胡说的。”
“这种话也能胡说?”阿列半信半疑,“你胆子是有多肥,敢在我们跟前胡言乱语?”
“这胆子不是你给的吗?”任苒视线轻扫向阿列,“你叫她小嫂子,就等于承认了她在这有一席之地,这不就是被你捧起来的吗?”
阿列被堵得哑口无言,夏舒雯多不容易才能见到凌呈羡一面,她心里压着太多的不甘心。
她将手臂伸出去,将袖子往上拉,任苒看到一条条淤青交错着,一直延伸到她的臂膀。
“四少,这些都是被别人打出来的,身上还有很多……”
凌呈羡面无表情地看着,夏舒雯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在带着凌呈羡和任苒将当年在凤裕皇庭发生过的事重新看一遍。
“没酒了,你不倒吗?”任苒指了下脚边的空酒杯。“还有,杯子掉了你也能视而不见,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
夏舒雯听到这,朝凌呈羡看了看,可这个她跟了这么久的男人,却连一句替她解围的话都没有。
她就算不得他的欢心,但也跟他朝夕相处过。夏舒雯蹲下身去,将酒杯捡起来,她拿了桌上的酒瓶将杯子倒满。
她双手举着酒杯,递到了任苒的面前,“请。”
任苒一把就将杯子给拍掉了,“把掉在地上的酒杯给我用,你当我是什么?还是你以为在这装装可怜,你这个被丢在旁边的人也能被拿回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