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就是夏舒雯。
她这会脸上的伤好了,也被养得滋润了,再加上凌呈羡往她身上砸的那些名牌衣服和首饰等,夏舒雯若不是自己照了镜子,都不敢相信原来她能这样好看。
病房内,苏月梅在挂点滴,烧得糊里糊涂。
任苒在边上悉心照顾,苏月梅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我想回家了,在这好难受。”
“阿姨?”任苒试图跟她说话,“你好点没?”
“家里的房子造好了,我家御铭成绩那么好,将来是要上好学校的……松全那,你也别太累,钱慢慢赚好了……”
任苒着急喊了她两声,“阿姨?阿姨?”
“御铭,这么晚了就别学习了,对眼睛不好的。”
任苒用力抓着苏月梅的手,“你别吓我啊。”
她眼神有些涣散,半晌后才拉回神,循着声音将视线往床边看,找了一圈,才看到任苒。“苒苒啊?”
“阿姨,是我。”
“我怎么这么饿啊,想吃家里种的红薯和玉米了。”
任苒赶紧擦了下眼角,“我去给你买。”
“真是麻烦你了。”
她看眼点滴瓶,还有大半瓶,跑到楼下去买点吃的绰绰有余。任苒抓紧时间走了出去,在进入电梯时,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擦肩而过。
那男人手里提着果篮,走到护士站问路,最后又推开了苏月梅的病房门。
任苒在楼下买了红薯和玉米,又打包了一碗小馄饨上楼,回到病房时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个精致的果篮。
苏月梅在这一个亲戚都没有,别说朋友了,况且又有谁知道她在这呢?
任苒刚要问,却看见苏月梅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一张脸上布满泪痕,她忙将吃的东西放在边上。
“阿姨?”
苏月梅恍惚地盯着一处,浑浊的眼睛里流着泪,任苒更加不知所措,“阿姨,你怎么了?”
她轻摇下头,伸手要去拔点滴管,任苒见状忙按住她的手,“谁来看过你了?究竟是谁?”
“苒苒,我想见御铭了,为什么我打他的电话,总是关机啊?”
任苒止不住的心慌起来,“他肯定忙啊。”
“我想见他,我撑不住了……”
“你别胡说。”
苏月梅眼泪一串串掉下脸庞,“我的儿子,他是不是……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把他带走吧,松全在下面等我们,让我们一家团聚算了。”
任苒用力地抓着她的手,“他很好,只是没联系我们罢了。”
苏月梅闭起眼睛,听不到任苒在说什么了,“我想见见御铭,苒苒,谢谢你,阿姨……恐怕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