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菱唇动了动,刚要开口,嘴上又被他给亲了几下。
赵医生出殡的那天,正好任苒休息,她说什么都要去送送的。
凌呈羡看到窗外在下雨,“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跟同事先去趟赵医生家里,再一起去墓园。”任苒拿了顶伞,打了辆车就出发了。
青山墓园。
这儿离市区很远,若不是因为价格优势,谁也不会将最亲的人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亲人的哭声撕心裂肺,任苒不由跟着眼眶酸涩,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回去时,任苒压下的伞沿往上轻抬,她无意间扫了眼,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脚步顿住,有些疑惑地盯着那人的背影,她确实没有看错,雨下的不算大,但细细密密地落在人身上,也能沾湿一身。
“任医生?”
任苒回过神,“你们先走吧。”
她丢下句话后快步走了过去,因为天气原因,此时的墓园内几乎没人,任苒走到霍御铭的身后,她视线落到墓碑上,看见了霍松全的名字,还有儿子泣立几字。
任苒大吃一惊,霍御铭的父亲居然已经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墓园门口,凌呈羡撑了把黑色的大伞往里走,水混着泥土的浑浊,冲刷到了水泥地上,他走进去几步,抬头看到了任苒的身影。
他站在任苒的身后,而任苒站在霍御铭的身后,谁的心里都是不好受的。
第60章 当年事,当年伤
霍御铭跪在那里不动,像尊雕塑似的。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过来,任苒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霍御铭。”
男人身体一僵,“你为什么会在这?”
任苒的视线定在墓碑上,看到了一个日期,她更加觉得不对劲,“那年,你们全家悄无声息就搬走了,可是……霍叔叔居然是在你们搬走的那个月里过世的?究竟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病了一场而已。”
“不可能,”任苒不相信会有这么凑巧的事,“你们突然搬走,是不是另有隐情?”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霍御铭仍旧跪在那里没动,“苒苒,回到你的生活中去,好好地过你的日子。”
“霍御铭,我前两天碰到苏阿姨了,她一定没跟你讲她去医院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