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琅其实也纠结，她点头，“我知道。”

“琳琅……”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他们认识后没多久，他就直接将她“宝贝”了，开始她是不习惯的，后来反倒是他偶尔叫她名字，她才会觉得别扭。

叫完，他又笑了下，摸着有点胡茬的下巴，“你看，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叫你哪个名字，是顾云抒还是陆琳琅？”

“你就叫我琳琅。”陆琳琅直接道：“我并不喜欢当顾云抒，我想成为陆琳琅。天野，你可以明白我的心情吗？”

天野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根本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信息，孩子？

他是幻想过有孩子，但从没想过她的孩子是跟其他男人生的……

他不在乎她的过去，谁没有过去？

可是……

“琳琅。”他忍着，熬着，不想说实话伤她心，可是他又不得不提，“对不起，关于那两个孩子的事，我不能答应你。我知道这样说显得很没有肚量，要是我够聪明，就该说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对不起，可我真的……”他低下头，激动抓着自己头发，声音满是痛苦地说：“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要是等我们以后结婚，那两个孩子也跟我们生活在一起的话，我每次看见他们肯定都会想起他们父亲……”

“我知道我太小肚鸡肠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看着这场面，陆琳琅心脏猛地一阵疼痛，她意识到是自己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也太自私了。

“这一声对不起应该是……我说的……”她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克制却又痛苦，“是我把所有事情搞砸了，我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可就是做不到，尤其那两个孩子。之前我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现在知道了，我不可能不管他们。”

“抱歉，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那我先走了。”

她刚站起身走到门口，就被一股大力从身后抱住，男人年轻的脸庞就埋在她肩膀位置，两人距离太近了，她可以清晰听见他的啜泣声。

原来男人哭是这样的，跟女人的完全不同，震撼力更大。

“天野……”她声音也沙哑地厉害。

“求你，别离开我，至少先给我点时间想清楚，总之先别分手好吗？”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这辈子，我不可能再像爱你一样爱上其他女人……”

闻言，陆琳琅瞬间软了下来，阖眼道：“你先，放开我。”

“不，我不放！我一放，你肯定就这样走了，我再也追不回你，你要你的两个孩子，你不要我了。”

“刚才你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选择吗？

陆琳琅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可这确实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