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年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满身寒意道:“躲里面去。”
闻语大喜,忙跑进包厢内里面的小隔间,在她躲进去没多久,外面的人就道:“他妈的,为什么这个包厢不搜?当老子是摆设不成?”
有人说:“这、这是沈大少跟谢爷的包厢,一般人都不能进。”
“什么劳什子沈大少,谢他妈爷……”
“就算再牛逼,能比白城陆家牛逼吗?都他妈给老子滚开!”
沈柏年瞳眸微眯,白城陆家?
此时包厢门“砰”地一声从外面被撞开,随即几个人冲进来,为首的男人从头到脚一身名牌,操着一口白城那边的方言,“给老子搜,从里到外都搜一遍。”
沈柏年整个人往沙发上一靠,扯掉眼镜后、他那张脸都透着一股冷,连紧绷地下颌线都透着隐秘的张狂,“张经理,要搜什么?”
他完全无视带头的男人,只跟随意的经理说话。
张经理谁都不敢得罪,也不愿得罪,他卑躬屈膝走到沈柏年跟前,“沈大少,这位爷在找一个女人,不好意思打扰您的雅兴了,我也看见了,这里面没人、我现在就让他们离开。”
“嗯。”
沈柏年喝酒后,嗓音听上去懒懒地,倒比平时更显震慑力。
为首的男人不愿就这样罢休,还想继续搜,却被他身边的另外一人拉住了,“您还是收敛点,现在陆家那边大房失势,不知我们还能倚仗多久,还是少惹事的好,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您想要多少都可以,何必为了一个大动干戈?”
为首的男人仍是不太服气,但显然这话起了作用,他扬手示意手下别再继续搜,然后又将沈柏年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遍,似乎在掂量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之后便怒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待一拨人离开后张经理悬着的心才真正落定,不断赔不是,“沈大少,抱歉抱歉,我先出去了,您慢慢喝。”
沈柏年也没搭腔,慢慢阖上眼。
躲在另外一扇门内的闻语却一直小心翼翼探听外面的动静,刚才那人不惧怕沈柏年要搜的时候,她照实被吓得够呛,幸好现在算没事,她轻手轻脚开门走出去,刚到外面,就听见男人问,“你得罪人了?”
闻语走过去回话,“不算,就是想找人捞我爸出来,听人说这人来头不小就想试试,结果是我自己先怂了。”
嘴上说只要能救她父亲,她什么都可以给,但事实上、她还是过不了那个坎。
“沈先生,今天的事谢谢您,有机会我一定会报……”
“我现在就给你机会。”男人睁开双眼,眼中却漆黑一片,瞧着不禁让人害怕,“帮我给一个人打电话,让她过来接我,只要她来了,我们就算两清。”
闻语点头,“哦。”
之后男人非常清晰的报出了电话号码,他自己也奇怪,他竟然记得她的号码。
而且记得那么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