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怕继续拒绝他,他会更加放肆起来,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不就是那样吗?
他当时简直跟豺狼没区别。
沈柏年侧躺在床上,单手撑着额头,语调散漫地说:“那我留下来有什么意义?”
简直得寸进尺。
顾云抒忍着,“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拍了拍被他躺在身下的床,“我要跟你睡,这里。”
“……也不是不行。”顾云抒艰难从他身上转开视线,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但也只能单纯的睡觉而已,你不能乱来。之前已经说了彼此冷静一段时间,你也是同意的,应该没忘记吧?”
“嗯,好。”
顾云抒原以为他会仗着自己发烧胡搅蛮缠,他这样干脆利落地答应倒是让她有点意外,“行吧,不过你确定不去医院看看?你本来就胃不好,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他从床上起身,随意扫了眼四周,“有没有医药箱?帮我换一下手上的纱布。”
顾云抒也想到可能是那伤口没怎么处理好才会让他突然发烧,当下她没去计较之前他对她做得那些事,从柜子上拿出医药箱,又拉着张凳子到床边,她坐凳子统领他手拉过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你会?”他问。
“会啊。”顾云抒嘴角一扬,似乎有点傲娇的样子,“以前在米兰的时候陆良笙教过我。”
听见这个名字,沈柏年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原本是躺着的,准备享受她的服务,但现在他突然起身,夺过她手里的消毒水,说:“我自己来。”
顾云抒当然是反对的,也根本没意识到他为什么突然这样,眉头拧着,“一只手,你怎么自己来?还是我来吧,你就别捣乱了。”
男人没吱声也没将消毒水给她,就真的自己全部搞定,动作娴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顾云抒在旁看得一愣一愣,心想是不是脑子好的人干什么事都能够出类拔萃?
房间内突然变得无比安静,气氛也比之前紧张不少,顾云抒见他又躺下去后便问,“唐绾怎么样了,我是说她那个孩子?”
其实早就想问了,熬到现在才开口。
男人一只手手腕放在额头上,显然是没睡,只是眼睛闭着,他说:“没了。”
“什么?没了?”顾云抒眸光寸寸发紧,一时间情绪复杂,是因为她推了她那一把吗?
还是,只是单纯的优胜劣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