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就在旁边,她也没好意思多大惊小怪,头往旁边歪了点,说:“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沈柏年沉着一张脸,将沙发上的风衣拿起来披到她身上,“回去了。”
顾云抒轻轻应了声,起身跟沈父道别,沈父温漠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走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迎面过来的周樱,她瞄了眼两人问,“这就要走了,不再坐会?”
顾云抒是希望沈柏年回答的,但他脸上表情实在不好看,甚至拽着她就要走,她只能尴尬应对,“不了,伯母。”
周樱看了她一眼,有点怪里怪气地说:“都这样了还叫伯母啊。”
顾云抒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她不是一直叫伯母吗?
刚想回答,她就被身边男人拉走,即便两人来到外面、他脸上表情都没有丝毫缓和,她想了想问,“怎么了,跟你妈聊得不愉快?”
她这真不是在探听什么,就是礼貌性地关心一句。
沈柏年转着方向盘,眸光深邃得堪比黑夜,“关于你爸的事可能需要等几天。”
顾云抒惊讶转头,“为什么要等几天?明天不可以吗?”
他之前答应她的时候也没说要等几天,现在跟周樱聊完就说要等几天?
沈柏年没说话,只是浑身低气压地开车。
顾云抒不懂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太想懂、以前她挖空心思想要多了解他,如今已经没那些想法,他说等几天、那就只能等几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没办法做到他能做的事。
回到公寓下车的时候,他扶着她,上台阶的时候,他搀着她,甚至一到屋里,他就帮她去放洗澡水,并且还询问她喜欢的温度,说泡个澡会舒服些。
顾云抒一边享受一边抗拒,原本平静的内心也越来越紊乱。
等全部捣鼓完已经十点,她浑身舒畅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听见浴室传来关门声就知道他也洗好澡了,便立刻闭上眼假装已经睡着,事实上、没他在身边,她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
沈柏年知道她在假睡,来到床旁,说:“我去睡客房,晚上有事叫我。”
客房?
顾云抒原以为可以美美睡上一觉,哪想他竟然要去睡客房,一时太激动直接窜起来,拧着眉问他,“为什么要去睡客房?”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睡裙衣襟那里有两颗纽扣没系,头发披着、有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她白皙如玉的脖颈那里,白天脸上有妆、掩藏了她皮肤的原貌,现在是真像剥了壳的鸡蛋,让人想揉。
沈柏年快速转开视线,“嗯,我喜欢客房那张床。”
客房那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