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子看着两人手牵手,眸色也深了深。
当着两个小的面,未曾多问,私底下却是找祁北伐问了怎么回事。
得知两人和好,祁老爷子面容才缓和许多。
是真不想看他们还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又闹着要分开。
书房里只有祁老爷子跟祁北伐两个人,老人双手握着鹤头拐杖,神情少有的凝肃对祁北伐道:“上辈子的恩怨,本不该牵涉到你们……”
祁北伐不语。
祁老爷子轻叹了口气:“当年看到她时,我便该知道,这是一个阴谋。也许真是天注定的缘分,她未曾做什么,你一眼便钟情于她。走到了这一步,也是注定的了。小北,她身份特殊,不同于寻常女人家,你便多包容她一些。”
毕竟,这一切,是因他们家而起。
若不是祁云庭一意孤行,任性妄为。
便不会发生今天这一切。
对于秦悦母女,祁老爷子心里,多少都是带着愧疚的。
祁北伐颔首,低缓了声线开口:“早前是我冲动,既然我已经打消离婚的念头,自不会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甜甜跟小宝就先住在家里,这段时间也没别的事,你就跟她两个人过春节吧。”祁老爷子思索道:“看看去哪里散散心。”
爷孙俩聊了会,出书房的时候,祁老爷子抬起的手搭在他的肩膀里对他说道:
“你爸爸造的孽,不该让你们来承受。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别无他法。小北,是我们家,对不起他们。秦悦是个好姑娘,虽然率性了些,但人是好的。她待你,并非没有真心。你也不必,就压制着自己。你爸爸那边,你也不必忌讳,落到什么下场,都该是他罪有应得。”
说着,祁老爷子颇有自嘲:“也是我造孽,当初,我若是狠下心来,便不会发生这一切。”
祁家多代单传,门风极正,祁云庭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与夫人琴瑟和谐,怎料生出了祁云庭这样的一个孽畜。
若非当年老太太身体不好,怕她承受不住,他一时心软,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切。
更不会让祁云庭的所作所为,报应到了祁北伐的身上来!
祁北伐大抵清楚老爷子的想法,便说:“爷爷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
祁老爷子颔首,便也不再说什么。
自己的孙儿什么秉性,他是清楚地。
另一边,秦悦哄老太太吃完药睡下后,便领着小豆丁出来。
到了小兄妹在公馆的卧室里。
小家伙憋了半天的话,终于问出来了。
“妈咪,你跟坏蛋爹地和好了吗?”小宝睁着一双溜圆大眼看着秦悦,板着的小脸颇为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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