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个字,就艰涩痛苦多一分,却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年少时的心动,长达十几年的暗恋明恋,她爱极了裴九卿,也羡慕妒忌极了秦悦。
要真有一天死在裴九卿的手里,慕情觉得兴许都是一种解脱。
不用自己独自深陷在爱而不得的痛苦之中。
昏暗吵杂的酒吧大厅里,裴九卿目光阴沉的睥睨着她过分窒息而变得苍白的脸,薄唇沉沉吐出一个字:“滚。”
一松手,慕情就极近狼狈跌坐在椅子里。
她手抚摸着被掐的发青的天鹅颈,大口的喘息着:“陆大将前几天回了北城,让我替他照顾你。”
“是照顾我,还是监视我!”裴九卿轻嗤了声,满目鄙夷和嘲讽。
“狐狸。”
裴九卿放下酒杯起身往外走,慕情掏出钞票压在杯子底下,忙不迭朝他跟上去:“狐狸。”
“别烦我。”裴九卿满目不耐烦。
慕情丝毫不怯他的怒意,一直跟着裴九卿:“你跟deer,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狐狸,我今天刚收到消息,肖瑶的人,一直在跟踪deer,这事你知道吗?”
裴九卿长指微顿,步伐不由自主的顿住。
慕情眸色一深,压着那股妒忌,她上前,深情凝肃地对裴九卿道:“早前冒出来的那个秦姿,可以确定跟秦悦有着血缘关系,我们怀疑,她可能是肖瑶派过来的。”
……
烈日当空,骄阳似火。
中午的港城,如火如荼,整个城市,仿佛都陷入蒸笼里似的。秦悦醒来时,就接到了祁老爷子的电话,说老太太想她了,让她过来吃顿饭。
秦悦提着果篮抵达祁公馆时,老太太正跟老爷子在客厅里说着话。老太太精神还不错,穿着一身黑底红纹的旗袍,银色的发挽在脑后,画了个淡妆,气质极好。
瞧着秦悦过来,她满心欢喜拉着秦悦的手:“姿姿,你怎么自己先过来了?没跟小北他们一起过来?”
秦悦一怔,祁老爷子就说道:“小北公司还有点事,晚点再回来。她刚到,你先让她坐。”
祁老太太忙笑眯眯的拉着秦悦坐,嘟着嘴跟个少女一样嗔秦悦,这么久不来看她。老太太的热情,秦悦尴尬不已,也不知如何回应。
坐了会,老太太便神秘兮兮的将秦悦拉到了卧室里,拿出一个手指递给秦悦:“姿姿,还记得这个镯子吗?这次可不许弄丢了,再还给奶奶了噢。”
“奶奶……”
碧绿的手镯,是老太太的传家宝,当年她出嫁时的陪嫁品。
是一块极其难得罕见的帝王绿翡翠,当年老太太的父亲分别给她打磨成了项链跟手镯。
项链当年祁老太太送给了儿媳萧意如,手镯在七八年前曾送给了孙儿媳秦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