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集转身给老丈人熟识的医生打电话咨询了,他将情况告知医生,医生告诉他这是病人悲伤过度造成的肠胃功能紊乱,要是放任不管,就会形成看见食物就会呕吐的应激反应,须得尽量把他往好的方向引导,以及各方面满足他的要求。
李集撂了电话后,就去找了还伏在洗手台边的季无渡,“走吧,不是要见柴七的?”
季无渡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看了李集一眼,随后拿毛巾擦了把脸,转身出了卫生间,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其实从家里其他地方看起来是看不出两个人生活的痕迹,但是卫生间真的就一目了然,两只牙刷,两双拖鞋,两条毛巾,每一件物品都在昭示着黎月白待过的痕迹。
柴七待的医院跟季无渡不是同一个,他的医院相对来说偏了点,门口有警员把守。
柴七的伤势没比季无渡轻,后背被季无渡划拉的那条刀疤致使他到现在都痛苦不已,侧卧在病床上一动不敢动,整个人也是萧条的不成样子。
来人推开门后,他定睛一看,一瞬间就在病床上扭动起来,疼的他龇牙咧嘴,季无渡眼神可怖,一步一步地逼近到柴七的病床前,像是来取他性命的死神。柴七瞪大了眼,手脚并用地挥舞着,也不管身上的伤口,嘴里胡乱说着,“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季无渡从上至下打量了他一边,良久才开口问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目的,哪来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不知道。”柴七的声音跟季无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声音尖锐刺耳,惹人烦躁。
“我再问一遍,什么目的?谁指使的?”季无渡说着手就卡上了柴七的脖子,“我现在什么都不怕,杀了你再去自杀,我都无所谓了。”
柴七被掐的脸色通红,断断续续地喊着救命。
外头隔着玻璃看的三个人,没有一个有动作,都是双手抱臂,一脸冷漠地朝里看着。
“说不说?”
“我说……说……”柴七许是看到了外面三个无动于衷的,彻底放弃了挣扎,“宋正时让人把我从首都警署弄走,我需要帮他做件事,不然就要推我去填海,他就要那个姓黎的,但我怎么知道贺金那孙子要杀姓黎的,这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我来干这事,他随便找谁都可以,他想要个人还不简单,非得绕这么大一圈,还有我不懂宋正时非得要这个小白脸干什么,他的癖好我还真是.........”
柴七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但是季无渡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背脊挺得笔直,看着柴七的眼神逐渐变得疯狂,不受自己控制,他的呼吸乱了,拳头也攥紧了。
“嘭”。
只一拳,柴七喷洒出的热血溅的到处都是,外面三个人皆是一愣,随后才猛地反应过来,冲进去拦住了还想再来几拳的季无渡。
“冷静,冷静,他是要犯,他现在还不能死。”李集在季无渡的耳边嘶吼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