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白:“慢一点,那辆车拐弯了。”
季无渡减速将车靠边停了,那辆车顺着弯子拐进了一栋废弃的化工厂里。两个人摸着墙角跟了上去。
化工厂常年废弃,到处都长着有一人高的杂草,但容易藏身。黑车上下来三个男人,径直往废旧的大楼里走去。季无渡朝黎月白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路跟上了前面三个男人,楼梯上到处都是废弃物,两人小心避让着。
那三个人在四楼停了脚步,楼正中央,有个被套着黑头套的男人跪在地上,虽手被绑着,但旁边还有两个人压着他的肩膀。
季无渡和黎月白悄悄闪身到一根柱子后面,隐隐地探出头往那边观察着。
中间那个男人,看到套着黑头套的男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套着黑头套的男人好像嘴里被塞了东西,想叫却叫不出声。那个男人好似踹解了气,蹲下身去,一把扯掉黑头套。
头套扯掉的一瞬间,黎月白惊讶的张了张嘴,然后转头去看身后的季无渡,此时地季警官也是惊讶万分。
被踹的那个男人正是余又天,这个不成器的不听余家辉的话,不仅被人找了麻烦,还被黎月白他们跟踪到了。
被摘掉头套的余又天恶狠狠的盯着眼前人,那人被他盯的不爽了,一个打耳光就招呼上去了,“还敢瞪我?”
余又天被甩了一耳刮子老实了,开始眼泪哗哗地求饶,甩他的那个男人一把抽掉他嘴里的毛巾。
“大哥,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嘴巴自由了的余又天眼泪鼻涕撒撒的哭求着。
“就你做的事儿?你觉得上面会留你这条狗命吗?”中间那个男人半蹲在余又天面前,手上拿着半根折断的棍子指着余又天。
“别,别大哥,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是我瞎了眼了,放了我,钱我也不要了,我会滚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那位面前。”余又天哭丧着脸,就差给面前的男人磕头了。
“你把那位当什么人了?就你这种人还企图威胁他?”
余又天:“大哥大哥,我发誓,你放了我,我立马就滚,滚的远远的,那件事我再也不会提了,那剩下的两百万我也不要了。我一定会远离上潼,不再出现。”
“晚了已经,当初就不该找你这种废物干这事,原本就不打算留你的,现在你倒好送上门来,不除掉你,刘先生怕也是寝食难安。”
黎月白不确定这个人口中的刘先生是不是那位刘先生,他悄悄地将手机的录音机打开。
余又天听那男人一说,立马磕起头来,地上被他带起一片灰尘,“大哥,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上面还有两个老的等我养老送终呢,我不能死,不能死啊。”
“呵,就你那父母?能算个父母吗?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说分尸就分尸,这种人早就应该去死了,你还要给他们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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