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答阿宵的话,转移了话题和他随便闲扯了起来,眼睛却不自觉地往江妄身上瞟。
他剪了头发,本来顺毛的时候刘海有些挡住眼睛,现在的刘海刚好到眉毛,两鬓的头发也剃得比较干净,只剩薄薄一层,整个一旺仔头,再加上他现在皮笑肉不笑的冷冽面庞,在旁人看来可能是冷酷到极点,在我眼里却是可爱到冒泡泡。
倚着沙发若有若无地望了他许久,我确信从他那个角度,他完全能感受到我的目光,甚至稍微抬眼就能与我的视线相撞,但好几次他都直接掠过了我。
渐渐我就有些兴致缺缺了,再加上身体着实疲乏,实在没心思去和他过乏味的招数,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盘算着再返场就自然而然地拿包走人,回去好好睡个觉。
没想到再回去,一推门就见江妄和一个女生在打台球。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宽松的印花T恤,露出的小臂线条结实流畅,他下身是侧面两条杠的黑色校服裤,加上他刚剪短的发型,整个人青春又利落,身上也干干净净的没有纹身,不说他是说唱社社长的话,还以为他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他对面是个我没见过的女生,应该是在我去洗手间的空档刚来。
女生见到我面上有几分惊讶,似乎没想到现场还能出现除她之外的女性。
我微微笑着主动冲她低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一个友好礼貌的招呼。
相比我不温不火的问候,女生则显得热情四溢,问我叫什么名字,和我寒暄了会儿,然后带着点小聪明问道:“我和江妄从高中就认识了,也经常联系,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个大美女!”
明面上是在夸我,话里话外则在暗示我他们之间多年的交情,也顺道问了我和他认识了多久。
我说我是盛时的妹妹,因为他们两人的关系才和江妄等人熟了点,也只不过是吃了几顿饭,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由于恰好在这边出差,是被吴盐邀请过来的。
她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我就看似和盘托出,把我和江妄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省得她再想法设法。
当然人前的话肯定是加工了一番,要不直接说“不熟”的话,难免不给他们面子。
听我这么话,女生看起来好像放下了戒心,笑着说一会儿打完这一场就来找我聊天。
余光中江妄变了脸色,眉毛微皱,不知道是对我的礼貌不满意,还是对她的亲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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