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孕妇,于心境上,想必也别有一番伤感。
只是人生的路,有苦有甜,总是要经历的。
这么说着话,乌桃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窝藏了她录取通知书的刘红玉:你还记得她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镜元一听:她啊,上次同学会她去了,她当时没考上大学,后来结婚了,生了一个孩子离婚了,之后跟了一个,也没结婚,现在男人当倒爷,发了财,找了傍尖儿,她又离婚了。
乌桃:哦,这样。
李镜元:她也够折腾的,吃饭时候见到,差点没认出来,不过人倒是比之前开朗了,能说会道的,看到谁现在过得好就凑近乎,也不知道具体干嘛呢!
乌桃笑笑,也就没再问。
腊月里,越来越冷了,今年流行面包服,乌桃买了几件,自己和叶蕴年各一件,颜色都差不多,据说这叫情侣款。
她拿给叶蕴年的时候,叶蕴年那眼神就很有些嫌弃的样子。
乌桃猜着,他估计嫌太臃肿了,或者花色太明艳了。
乌桃便威胁说:我反正是要穿这个的,你不穿,那你和我站在一起不搭。
叶蕴年犹豫了一番,也就穿上了。
他长得高高瘦瘦的,大长腿,现在穿上臃肿的大面包服,那样子就看着特别好笑。
乌桃努力忍住笑:挺好看的。
叶蕴年看她望着自己笑,认了。
乌桃挽着他的袖子:你准备下,要去我们家了。
叶蕴年当即蹙眉:我穿这个去吗?
乌桃:怎么,不合适吗?
叶蕴年:好吧
最近这一段太忙了,忙着忙着,进了腊月。
其实家里头也明白,现在叶蕴年和她打得火热,最近什么事叶蕴年都陪着的,只不过什么时候也得有那么一趟,往家里走动走动,才算过了正路。
到了年根底下,也没什么事了,公司步入正轨,会计事务所选定了,公司一切恢复了正常秩序,她也该操心操心自己的事了。
许多年前叶蕴年去过自己家里,那时候还住在大杂院里,印象中当时母亲看到叶蕴年后很高兴,那是倾尽一切想招待好这个贵客,生怕自己屋子不干净,在叶蕴年过去前,认真打扫了两遍。
其实乌桃心里却明白,那么破旧的房子,无论怎么打扫,墙面上斑驳发暗的陈年痕迹,也是很难打扫干净的,这就像小时候,她无论怎么洗手,别人都会觉得,她的手并不干净。
而如今过去了十几年,叶蕴年再次上门,母亲却很有了一些挑剔的气势,是丈母娘看女婿的审判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