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桃:是。
王培鑫沉默了片刻,便攥紧了拳头:阿姨才去世没多久,他怎么就要再婚了,这么快!士萱肯定没法接受。
乌桃:不光是这个,他们家有个存折,现在士萱拿了那存折,今天叔叔过来了,意思是想要那个存折,士萱倔劲儿上来了,当然不给,叔叔也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还怀疑我们家收留士萱是贪图士萱的钱,别有图谋。
王培鑫一听,怒道:他怎么这么说?士萱现在心里正难受,他急着结婚也就算了,他还要和士萱抢钱?
乌桃笑了笑,凉凉地说:没办法,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了,跟投胎一样,着急要结婚,可结婚不是得要钱吗,家里的家具要换一遍,房子也打算粉刷,还有置办别的家什,那都得要钱。现在阿姨的遗产在士萱手里,他当然急着要夺。
王培鑫越发皱眉:可真是看走眼了,叔叔竟然这样!他们结婚了,士萱去住哪儿,这是要把士萱赶出去吗?!
乌桃望向王培鑫:你今天怎么说的,士萱干嘛不理你?
提起这个,王培鑫眸中黯然:不知道,她就是不太搭理我。
乌桃想了想:地安门大院是她的伤心处,她现在被赶出来了,谁要是问这个,她一准生气,你就住那儿,还知道过去的事,她见了你想起她爸,当然不舒服了。
王培鑫有些无措:那我该怎么办?
乌桃:能怎么办,当然是帮衬着她了,让她好受点。
王培鑫苦着脸说:怎么帮衬?叔叔要结婚,我也没办法啊!
乌桃埋怨:你怎么这么笨?
王培鑫:那我该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乌桃:现在,士萱没妈妈了,也没家了,什么都没有了,她有的,就是一块她妈用命换来的烈士牌子,和那么一个存折。存折上的钱虽然换不来妈了,但到底是妈妈留下的,到底是能换好吃的好穿的,能让她不至于挨饿受穷,所以这就是她最后的依仗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帮她保下这笔钱。叔叔那里,得了家里房子家具,他又有钱娶新媳妇,他肯定还有别的钱,结果现在他也想要这笔钱,他这次铩羽而归,一定会想别的法子,你认为,他会怎么办?
王培鑫听着,倒是觉得有道理,他想了一会,道:他不可能找单位来解决,这种事传出去不光彩,可能私底下想办法。
乌桃:对,也许会想办法硬抢,也许会找我们家麻烦,逼着士萱不得不回地安门大院住,这么一来,他自然有他的办法弄到那个存折。
王培鑫:你说得对,所以得想办法阻止他。士萱从小就把钱把得挺紧,现在出了这种事,那笔钱她怎么都不可能放手。
乌桃:士萱现在什么都没了,妈没了,爸要和她争钱,这个时候,只有咱们能帮她了,所以你得想办法,能不能把这事稍微传出去,这么一来,先有了流言,他可能忌惮了,就不敢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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