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也走上前,高大的身板往那里一横,就跟小山一样:这位孟同志,不知道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们也得吃饭了。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就是直接赶客了。
孟士萱爸爸没想到这一家子这样,他有些气急败坏,望着女儿:士萱,你说你胡闹什么,你知道吗,那是爸爸妈妈攒了一辈子的钱,你就这么拿走?你对得起爸爸吗,爸爸就算和王阿姨结婚,可王阿姨也救了爸爸的命,爸爸也是报恩!
孟士萱望着自己爸爸:爸爸,你错了,我从来没有反对过你和王阿姨结婚,你们结婚,我没说过一个不字,但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钱,必须是我的,谁要是想抢我的钱,那我就和谁拼命,谁让我活不下去,我就让谁活不下去。
乌桃便道:士萱,别瞎说,青天白日的,阿姨是烈士,你是烈士子女,谁还能和你过不去?我来作证,阿姨临走前,就是要把遗产都给你了,谁要是不信,那就去告,至于咱们,就去军队里找领导,去找妇联,去找相关部门,阿姨为国捐躯,怎么了,还没权利处置自己的遗产吗?烈士未成年子女,还有人敢欺负上门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孟士萱爸爸皱着眉头,道:士萱,就算你妈妈确实这么说过,可那个存折上的钱,不止是你妈妈的,还有爸爸的,你妈妈无权处置爸爸的财产。
孟士萱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爸爸,不敢置信地嚷起来:爸爸,你是说,我妈妈死了,你就不是我爸爸了,你的钱就不是我的钱了?你一分钱不会给我?我是你唯一的女儿,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她这么一嚷,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孟士萱爸爸急得直跺脚: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你不能让我活不下去?我家具早已经订好了,订金也交了,眼下还得交一笔尾款,现在人家都催着我呢!再说这婚礼马上要办,哪里不要钱?
孟士萱:爸,你既然这么说,那我问你,我妈没了,家里的钱我也得有份是吧?总不能我小,我什么都没有,回头都攥你手里我什么都拿不到吧?咱们就摊开来说说,房子我占一半,你们两口子住一头我住一头行吧?你现在订家具的钱,那不是咱家的钱吗?那你也拿出来,再把家里的家具家什都算算,放在一块,找我妈单位帮着分分,你看行不?
孟士萱爸爸顿时没音了。
要娶新媳妇,媳妇也就比孟士萱大十岁,家里养着那么大一个闺女,人家能嫁给他?
再说真这么折腾,这日子也难看,传出去丢人。
他有些无奈地道:萱萱,你还小呢,你这么小,你操心这么做什么?以后爸还能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