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妙香见这个,也是没法,就让她睡上面了,想着明天如果出来日头,可得好好晒晒。
当晚,乌桃就这么躺在床上睡的,软绵绵的褥子,香喷喷的床,尽管这屋子里没烧炉子,可她依然觉得暖和舒服。
她甚至闻到了花香,淡淡的,甜甜的,比玻璃糖还要美好,就这么入了她的梦。
***********
床底下藏着沉香木,最初两天其实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别人发现了,出门的时候都是紧绷着,谁家要是串门来屋里,更是跟防贼一样。
就这么过了几天,才算松懈下来。
四合院里没人再提这茬了,五块钱买几块料子,谁也没多想,毕竟大家都忙,谁没事去关注别人的日子,也就是自己提着心吊着胆。
至于那福瑞成,得了上等绍兴酒膏,高兴得跟什么一样,跑出去好几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去哪儿喝去了。
于是一家子的心慢慢松快下来,松快下来后,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这两天,宁妙香暗地里找人打听过了,知道那沉香值钱,随便刮点末子都值钱,更别说自己家竟然有四大根,那就是无价之宝。
她把这事说给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也都是心里甜滋滋的。
当知道自己家藏着这么大一块宝有多值钱多值钱的时候,这人的精气神就不一样了,整个人有底气了。
哪怕依然吃着棒子面窝窝头,但心里想着,自己是有钱的,以后有机会把那沉香随便卖一点,就能大口吃肉,这么一想,仿佛自己已经吃上肉了,于是那棒子面窝窝头都透着甜了。
有家底了不外漏所以吃窝窝头,和那没家底不得不吃窝窝头完全是两码事,心里感觉不一样。
也是因为这个,乌桃这两天在学校也是兴高采烈的,上课认真听,下课和同学高高兴兴玩,就连身边同学都说,乌桃是不是遇上什么大好事了,精气神不一样了,张嘴就是笑。
乌桃当然不敢和同学多说什么,同学就说肯定是跑步比赛得了奖金的事,乌桃也就应着了。
王培鑫已经把砚台给她了,只收了三毛钱,她也不懂好赖,反正同学都觉得挺好的砚台,乌桃自然对王培鑫很感激,又按照同学说的,开始研墨,不过这倒是并不容易,要费好多功夫,磨好了后,还得比着字帖一点点地仿。
那天星期天,她不用上学,中午搬了椅子和小板凳在门台临大字,时不时有四合院里大家伙过来瞅几眼,夸几句乌桃了不得,都会写大字了。
乌桃听着,也就笑笑,之后低头继续写,闷不吭声地写。
可惜才临了一会,日头就被遮住了,天就冷了,再在外面写,手实在冻得不行,她就只好回屋,拿起书来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