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说了,涂柒柒也没有办法拒绝。
她只能揉着眼睛,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出了病房。
对于这个女孩儿,江以宁现在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太傻了。
看着这么傻里傻气的人,真的可能是来监视她的吗?
还是说人不可以貌相。
“以宁?”权骆谦叫了她好几次之后,她总算是回过神来。
“怎么了?”江以宁迷茫的看着他。
权骆谦深吸了一口气,“为了不让你感到陌生,我还是做一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权骆谦,是你的哥哥,亲哥哥,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相信我跟我说,我们之间血浓于水。”
听到亲人的名字,江以宁紧绷着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谢谢你,那你能不能给我讲一点以前的事情?”由于版本实在是太多了,她很想问问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可这个问题让权骆谦有些为难,在他们来的时候,厉斯年曾经再三嘱咐过,让他们不要提起以前的事情。
“你忘记你不舒服的时候了吗?”权骆谦叹了口气。
江以宁发病的情况,他已经听厉斯年跟念念都说过一遍了。
这种事情光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都觉得痛苦,他不想亲眼见证一次。
这一下江以宁的心也收回去了,也是如果他继续纠缠这种事情的话,一定会再一次发作的。
那种痛苦会让她生不如死。
他不想让她再去体会了。
想着,他坐在病床边,牵起她的手递过去了一只镯子,“这是妈要我给你的,她不能亲自来见你,怕见着你哭,见着你丢人。”
“这个镯子是她随身佩戴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她说希望这个镯子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就像她一样。”
虽然只是一个小东西,而且看上去不是什么很值钱的玉,但是第一眼,江以宁的视线就被吸引了过去。
这个东西对于她而言很熟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亲切的东西。
权骆谦直接把她把镯子戴在了手上,正合适。
“妈就说你戴着一定很合适,我还想会不会小了,没想到真的正好。”
“你现在先不要想太多,只要安心养病就好,以前的事情对于你而言,回忆起来可能太难了,所以你不要太为难自己。”
“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们,我们都始终是一家人。”
这一份宽慰的话很有作用,江以宁只觉得心头一阵暖流烫过,怔了怔后又觉得鼻子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