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静厌恶的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面的小男孩,没忍住抬脚狠狠的朝着他踹了一脚:“小贱种,你要怪就怪你那不要脸的妈,不知检点勾引别人的老公!”
从丽港市出来,车开了三个多小时了,这个孩子一路上安静的很,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许文静看到他那一张脸就觉得烦,明明才四岁的孩子,却漂亮的过分,一身的贵气,仿佛是高高在上的贵家公子。
明明不过是个父不详的野种,凭什么有这样的气度?
许文静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江以宁一样,心里的恨意和妒忌疯了似得滋生蔓延。
念念觉得很冷,他紧紧地缩成一团,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被踹了一脚,他也没感觉到疼,一种失重的感觉让他很难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着,似乎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
他觉得整个天地都在旋转,耳边是许文静那尖酸刻薄的话,离得很近,又似乎很远,听得不是太真切,只是依稀判断出,似乎是在骂他的妈妈。
念念抬头,漆黑的瞳仁里面映着许文静面目扭曲的样子,嘴唇嗫动了一下,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好冷,也好累,好想妈妈……
念念觉得温暖一点点的远离自己了,而且天好像黑下来了,他一点光都看不到。
整个世界都是黑暗且冰冷的。
“小野种,别装了!”看着念念缓缓地闭上了眼,整个人毫无声息,仿佛是死了一般,许文静没忍住又抬脚踹了他一下。
只是这一脚,面前原本还缩成一团在角落蹲着的孩子,身体突然直直的倒了下来。
到他倒下,许文静才看到,在念念的身下,一滩鲜红的血迹,部分已经干涸,部分还很新鲜。
她的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跟我没关系,我可没伤你,是你自己弄伤自己的。”
她半点都不觉得心虚。
横竖不过是一个野种。
江以宁无权无势的,就算是傍上了个开飞机的,但是又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一张皮囊好看,没半点本事。
“小姐,到了。”
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司机的声音在前面传了过来。
许文静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拉开车门下车,顺便吩咐司机:“把那个小野种也从车里弄出来,还有,车送去洗一下,恶心死了。”
司机答应了一声,在许文静进了门以后,才过去伸手抱起了念念。
看着那小小的孩子浑身冰冷,一点声息都没,司机吓了一跳,手颤抖着放到了他的鼻尖下。
还好,还有一点点的气。
“小朋友,你不要怪我,我也是给人打工办事的,没办法,你自己要争气,要撑住啊。”司机到底有些不忍,抱着念念那小小的身子,轻声的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
许文静进了门就到沙发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