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竹在国子监当了一段时间的学正,身上的稚气散了一些,但是在城静枫面前,还是更多的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一点也不会吝啬自己的酒窝。
她笑得很开心,语气也像是带着温暖的阳光:“感觉很棒,国子监的氛围真的很好,祭酒大人也很照顾我们,师父你就放心吧。”
城静枫揉揉她的头,她这个小徒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像是个温暖的小太阳,虽然不热烈,但总是很温暖,一直将这种正面的情绪留给身周的人。
她回忆了一下,好像唯一见过青竹较为负面的情绪,也就是当初在凉州城,她母亲被掠去的那一次。
不过即使在那样焦急和悲观的情绪下,她也没有将这种不好的情绪释放给别人,而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想尽一切办法来摆脱困境。
也许那个时候,她正是隐隐约约看到了这一点,才松口给自己收了第一个徒弟吧。
城静枫道:“没有那是最好的,小溪你呢?”
乌温康也抬头,自从他回到京城之后,就没有怎么听到有人叫他这个名字了,可能是怕他回忆起那段不好的时光。
可是他知道,他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在匈奴那边的时候,每每遇到困境和绝望的时候,只要想起那一条干净又澄澈的溪流,他总是莫名心里升起一股坚持下去的勇气。
这是他身处无边深渊的时候,唯一能抓住的一丝光亮。
可是他也知道,若是让家人叫他这个小名,每一次都是在刺他们的心,让他们想起他受过的苦难,所以他从来不强求,只是将这个名字,还有那一抹清澈的溪水,牢牢的记在心里。
现在只能从师父和师姐两人身上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他心里总有种别样的感动,还有点小小的珍惜。
他声音带着点被关心的雀跃,和小小的自信:“我也很好,他们算学都没有我厉害,连比自己还小的小孩都比不过,还有什么脸面造次。”
城静枫看她这个小弟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偏偏脸上还被养出了一点婴儿肥,两颊有种肉肉的感觉,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忍不住轻笑出声,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宫道上格外地清晰。
乌温康面色微红,他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吧,怎么最近大家一听他说话就笑呢,他明明都已经很认真地学着父亲还有祭酒大人他们讲话了。
城静枫看着他微微发红的小脸,说道:“小孩子就要有点小孩子的样子,不用这样一本正紧地说话,就算说错话了,也没有人会怪你的,长大之后,可就没有这个福利了。”
乌温康听到城静枫这样说,知道自己模仿父亲和祭酒大人的说话方式被发现,更是直接红了脸。
“师父!”
抬眼看到城静枫和许青竹眼里蕴含的笑意,更是有些羞赧。
绯红爬上脸颊和耳根,他觉得脸上有些烧烧的,急中生智,转移话题道:“师父,我感觉最近国子监中学子都比之前认真了不少,肯定是因为感受到压力了,全天下这么多人,肯定有更有天赋的人,大家都想上师父亲自教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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