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看了看武十手上的箱子,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气恼变得正经了些。
“军师,若是论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我们所有人都比不上你,即使你派我上战场杀敌,我也绝不含糊,但是这行医可不是闹着玩的,手下可都是一条条人命,开方子用药都要慎之又慎。”
“决不能胡来!”
从一开始的平稳语气,到最后的掷地有声。
城静枫能感觉到这人有点生气,估计是旁边那人听了她刚刚说的话,赶紧去通知了他。
她转头问武十道:“你们上次的事情,他一点也不知道吗?”
武十看向那人的表情也有些茫然:“我那几天好像确实没有见过他。”
见自己话说的那样明白了,军师还表情不变的和带来的亲卫交谈,还时不时看向他,于金感觉自己有点怒火中烧。
他本来还很是崇拜军师的,这次是他头一次战后治疗的人这么少,那样精妙的主意,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
那样威力巨大的战车,一下子就把匈奴的气势给打没了,还救下了那么多人。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睿智的人,竟然罔顾人命。
什么药可以那么快速见效,还说什么如果不活,大概率就会恶化可能直接死掉。
这和那些外面的游方郎中卖的假药有什么区别!
城静枫看他气得呼吸都快了不少,胸膛一起一伏很是明显,说道:“你不如找前些时候治疗过石亲卫他们的人问问。”
“这有什么好问的,我绝对不会让你糟践我的病人,要么就把药方或者医理讲给我听,否则我是不会答应你给他们用这个药的。”
在场的伤病们,看见这样的场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一边是他们心里崇拜的军师,带来了可以治疗他们的药,一边是军中的军医,这些天每天认真的给他们把脉开药。
整个军帐内一度十分安静。
原本看他还有些坚守,所以态度还不错的城静枫,看他一点也听不进去别的话,也不像继续和他纠缠了。
对武十说道:“你去找找知道你们当时情况的人。”
武十点点头,看了看这里的情况,最终还是没有把小箱子放到地上。
他可是知道的,这东西制作起来很花费时间,要是破了撒了碎了,那简直太可惜了。
就这样将小箱子抱在怀里,飞快的往外跑去。
于金生气的站在那里,双唇抿紧,面色严肃。
武十的脚程还是很快的,上次的军医一脸焦急的进来,先是对她歉意地笑了笑 ,然后连忙拉着于金出去了。
等他们两人再进来的时候,于金的表情很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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