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物招领。”秦仞一针见血。
“秦总,我想你弄错了,这不是我的东西。”反正她穿什么他又不知道,她可以随便掰扯。
说完又义正严辞的指责,“秦总,我一直谨记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不会越界做其他不规矩的事,更别说把这种东西乱扔。你一直让我注意边界,我希望秦总也能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拿这种东西来和我谈话,起意就已经不合适了,您说呢?”
秦仞眯了一下眼睛,“不会做不规矩的事?”
“是。”阮莺十分坦然的看着他,回答得相当正直。
秦仞在办公桌前坐下,抽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右手握着鼠标在电脑上啪啪几下操作。
而后他把电脑屏幕往阮莺这边一转,点燃打火机,吞吐了一口烟雾。
阮莺吸了吸鼻子,眉头微皱。
他便又把那根烟给按在了烟灰缸里。
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阮莺半夜从他房间出来的画面。
阮莺整个人石化在原地,感觉天灵盖都凉了。
“秦总,这个……”她努力狡辩,“你喝醉了,我扶你进房间休息,然后出来。”
“前后需要两个多小时?”秦仞波澜不惊的问。
阮莺卡住,“你很重,照顾起来比较费时间。”
“嗯,费时到你把这东西都脱我床上了?”秦仞点了点那个纸袋。
他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啊……
“这真不是我的。”
“说起来,今早起来我还在床上发现好几根长发。”秦仞点点纸袋,“也放在里面,你自己对比一下粗细长度。”
“可能是家政吧,秦总,这事我回答不了。”
秦仞站起身,朝她倾身过去,形成一种无法阻挡的压迫感。
“不要把我当傻子,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我的身体很清楚。”
阮莺觉得,这句话就是让她滚蛋的前奏。无论如何,她不能不见沐沐。
她捏了捏手,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起来,“秦总,昨天你喝醉了闯进客房,我不得已才扶你去你的卧室,结果你……你强迫了我。”
秦仞的身体微顿,目光深远起来,强迫?
她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这件事是你酒后失德,”阮莺把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我受到很大惊吓和伤害,本来我不想说,但你非要提起,我只能承认。”
“我酒后失德?”秦仞慢悠悠的重复。
阮莺点头,表情似委屈似隐忍,“毕竟我以后还要教沐沐,你那样也是酒精作用,所以我本来是想就这么让事情过去的。”
“这么说,我得感谢你大度?”
“不用,希望秦总把这件事忘掉就好了。”阮莺硬着头皮说。
这大概是她二十多年人生中,脸皮最厚的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