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他问。
阮莺刷着手机,“我花了两天时间临时跟初瑶学了学配音技巧。”
又道:“幸好学了点,不然在厉清妍面前可能会穿帮。”
毕竟厉清妍跟她太熟了,只听声音估计都能把她认出来。
“怎么会?”秦仞漫不经心的说,“保持你原有的声音,刚刚那出戏才更有说服力。”
“怎么说?”
“你说我把你当替代品,至少得具有当替代品的价值,因为你的声音跟晚晚像我才把你留在身边,这不是最具说服力的?”
替代品这个事,是阮莺当时急中生智想出来的解释。
本来她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对自己的急智颇为满意,现在经他的嘴巴一说,她反而听不大下去了。
是不是太自恋了?
阮莺伸手拨了拨耳边的头发掩饰不自在,“我很好奇,如果你真的得不到爱的人,会找一个替代品放在身边吗?”
“这个问题没有价值。”
“为什么?”
“因为在我的选择里,只有要或者不要,没有第三种。”
不要,那意味着彻彻底底的放弃。找一个替代品,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情。
阮莺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被他目光里的势在必得震得睫毛微颤。
此时,无论是她还是秦仞,都没有意识到这话说得太过笃定。
后来,秦仞对着一张与她颇为神似的脸寄托无处安放的思念时,回想今日的对话,一种不可名状的无奈将他牢牢包围。
一言成谶,或许他们的宿命就是分离。
大厅里的热闹一波接着一波,阮莺起身站起来,“我去拿喝的,你要不要?”
“我陪你去。”
“不用,就在旁边,很近的。”阮莺下意识按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个动作让男人很舒坦,于是坐稳了没有起身,看着她道:“红酒。”
“嗯。”阮莺把包留给他,转身。
她拿了一杯果汁和一杯红酒,往回走时没注意突然斜伸过来的一只脚,身体失衡往前扑到。
“砰!”
瓷器在她面前落地碎开,这一块地方顿时陷入无边的寂静。
——被她撞倒的瓷器,是林老好友送来的贵重礼物。
“把她扶起来。”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林老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脸色不大好。
“这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