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上厉氏科技总裁位置的人料想应该不是个草包,但怎么连‘没确定关系就不能自称我的女人’这种基本道理都不懂?”
厉凌风脸上的笑意逐渐罩了一层冰,可对面的男人没有恋战,已经转身朝唯一的观众走过去。
“沈晚,扶我一把。”
阮莺回过神来,视线落在他的左手臂上,这只手臂始终垂着,十分不正常。
“你的手怎么了?”想到厉凌风不久前说他手臂受过伤,她补了一句,“受了什么伤?”
秦仞轻描淡写的说:“断了,现在扶我去更衣室,待会陪我去医院。”
断……断了?
阮莺不禁站了起来,视线重新回到他的左臂,秦仞伸出右手拉住她往旁边走去。
背后的视线是那么浓烈,阮莺回头看了一眼,厉凌风挑着嘴角道:“晚晚,照顾弱者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不会计较,不过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答应他的事?什么事?
手腕上的力量骤然一重,秦仞下颌紧绷,步伐也突然跨得大了。
到更衣室,他松开阮莺的手冷着脸脱击剑服。其实左臂的恢复速度很快,刚刚那一战他是故意留出空门引厉凌风来刺,虽然为避开左臂骤然用力吃了不少苦头,但身体他自己清楚,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只不过……
他看了眼关上的门,解服装的手停了下来。
“沈晚。”低沉的男音从门内传出。
阮莺站直身体,“什么事?”
“进来帮我脱击剑服,我的手用不了力。”
击剑服里面还有衣服,并不是光着穿的,这一点阮莺了解。她犹豫了几秒钟,一言不发的推开了门。
秦仞坐在木质长椅上,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有湿意,抬眼看过来时,冷峻的气息也扑面而来。
他没再说话,沉默的看着她。
阮莺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走过来先帮他把右边的衣袖脱下,然后再是左边。
那只受了伤的手臂始终垂在身侧,指尖的颤抖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本来心里有气,但见此脑海里什么多余的念头都没了,只觉得要迅速把人送到医院。
手臂如果坏了,那是大事。
几分钟之后,两人出门到车边,阮莺跟他大眼对小眼。
“司机呢?”
“先回去了。”
没有办法,阮莺只得认命上驾驶座,后车厢放着一双新的平底鞋,秦仞递过去叫她换上再开车,然后心安理得的坐上了副驾驶。
扣安全带这种事,一只手臂也能做,他很懂事的自己扣好了。
车子往他就医的医院开过去,幸好离得不是很远,半个小时到达。
阮莺走在他身边,余光时不时打量他的手臂,她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弄的但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