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手机没有立刻接通，手指在手机边缘摩挲了几下才轻轻按住屏幕一划。

“晚晚。”

“厉凌风，”阮莺轻快的声音传来，“我打电话是想感谢你。”

“嗯？”

“这次我能洗清冤屈，多亏你帮我找院方疏通关系，让我有机会进学院跟污蔑我的人对峙。还有，谢谢你帮我找到宋侪。”

之所以拖了好几天时间，是因为宋侪躲起来了，找不到人。但在第一学院群发消息通知参赛者去学校公布成绩的前一天，宋侪主动联系她，表示愿意帮她作证。

宋侪躲了那么多天，阮莺不认为光靠一个钟欢出轨的消息就能让他乖乖的愿意配合自己，背后一定是厉凌风施了压。

厉凌风在办公桌沿坐下，低眸将裤子上的烟灰拂了拂，黑眸暗涌，随后低声一笑，“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先想想。”厉凌风慢悠悠的说，“晚晚，其实这件事你还得感谢一个人。”

“谁？”

厉凌风眸色一寒，声音却带着笑，“秦仞。就算没有真的帮到，他也是出了力的，我想应该让你知道。”

第331章 是秦仞不仁在先

电话那头顿了好几秒才传来声音：“好，我知道了，我会送他一份谢礼。”

“嗯。”

挂掉电话，厉凌风在办公椅上坐下，背向后靠着椅背，姿势一点也不端正。他抬头看向前方，声音没有什么感情，“怎么？吓到了？”

去而复返的秘书拿着几份文件，颇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处。他真的不想承认，刚刚听到了那两句话。

“厉总，我来送项目资料。”

秘书故意跳过他的问题，但厉凌风却眼缝一眯，往后仰靠在办公椅上，“老实讲，刚刚那一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

办公室静了近一分钟，秘书才犹豫着开口：“感情的事，我不太了解。”

厉凌风嗤了一声，“许调啊许调，是不是跟我跟久了，似是而非也学了个七八成？”

许调扶了扶眼镜，板正的说：“厉总，是有些卑鄙。”

厉凌风眼底的笑意变深，但并不怎么暖和，他站起身，敲了根烟出来拿在手上，没有点燃，沉默的从桌前走到窗边。

这段路程他走得并不快，像是在思考为自己开拓的措辞，又像是在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