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了内脏还是脊椎?”阮莺问。
中刀,她太有经验了。
“没有。”
“噢。”厉凌风看到这女人的神色明显轻松了下去。
女人太聪明也未必是好事,不好骗。
“吃饭了吗?”
厉凌风早已看到她手里的食盒,从善如流的撒谎:“没有。”
“我给你带了点营养汤,喝点?”
厉凌风点点头,目光始终定在她身上,“好。”
阮莺把保温壶拿出来摆在床上支起来的小桌上,厉凌风拿起勺子的时候想:就应该再把两手都缠满绷带。
“我听人说你的前夫来找过你?”他喝了几口汤,闲聊般浅淡问到。
他没有让人天天监视阮莺,两人见面的事的确是偶然听人提起的。
阮莺点头,“最近沈川服饰在竞标秦氏的项目,跟他打过交道。”
“如果他因别的事来烦你,你告诉我,我来解决。”
“别的事”意有所指。
之前秦仞买的那对电话手表,厉凌风很难不在意。出于男性直觉,他察觉到秦仞对阮莺有想法。
但阮莺当时的态度,以及两人过往失败的婚姻,都让厉凌风有充分把握——就算秦仞有想法,阮莺也不会再起心思。
只不过有个男人在旁觊觎他的未婚妻,像苍蝇一样烦人。
阮莺含糊的“嗯”了声,在房间陪他说了会话,一个小时后才离开。
第二天上午,她接到厉凌风助理的电话,说他在医院又被人袭击了。
阮莺过去,发现厉凌风胳膊上多了几条口子,值得庆幸的是胸口没有多刀口。
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样的仇家,竟然这么明目张胆。
见到阮莺,厉凌风的淡淡的眉眼顿时一沉,斜了一眼旁边的助理。
“你叫晚晚过来的?”
“厉总……你情绪不好不愿吃饭,我——”
“立刻安排人送她回去。”男人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清晰可闻,没了平日里浅淡的笑意,带着一股威压,叫人心惊。
“厉凌风……”
“晚晚,这个仇家现在还没抓到,我没想到他们这么追着赶着要我死。”他勾唇冷笑,不达眼底,“你先回去,戴好口罩和墨镜,免得受我牵连。”
阮莺点头,“我就走,不过你身边的安保要加强。”
脑海中某个念头陡然划过,她继续道:“放在我家的几个保镖调过来吧,你平常只有一个贴身保镖,我觉得不太够。现在直接调过来快一些。”
厉凌风冰冷的黑眸覆上淡淡暖意,断然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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