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路上,她的安全没有受到任何威胁,跟“人体研究”根本不沾边,所以她怀疑是贺辞为保她安全策划的绑架。
但现在他否认,疑点又再次回到沈明德身上。
除了他,阮莺想不出第二个人。
“沈晚,六年前你突然失踪,跟藏着的人一定脱不开关系。现在你重回沈家,必须靠自己把人揪出来,否则难保六年前经历的事情会重演一次。”
“六年前我经历了什么?”
贺辞摇头,表情不如刚刚那样轻松了,“除了你自己和做事的人,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能让你想尽一切办法跳河逃生的,我想一定不是让人愉快的事。”
阮莺的脸色绷紧,她现在仿佛一个要过河的人,明知道河里有鳄鱼,但看不到这猛兽在哪里。
六年前,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事?
“在找到答案之前,尽量保持警惕心。”贺辞道,“越是过去跟你亲近的人,越要小心谨慎。”
阮莺抬头看他,亲近的人……他是在暗示厉凌风吗?
贺辞喝了口咖啡,“对了,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
在咖啡馆呆了一个多小时,阮莺才回沈家。沈氏夫妇出去参加朋友儿子的婚宴,沈初瑶跟同学出去旅游了,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阮莺把所有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六年前对她来说是一个谜,一个带着血痕的谜。
要把这块腐肉揭开,必须先找出那个有意伤害她的人。
从这回失败的绑架试探来看,这将是个持久战。
她既要调查自己的过去,但又不能让对方有所察觉。
如果对方有心,稍一调查就知道她是个很看重事业的人。但自从回到帝城之后,她的工作一直荒废着,现在必须捡起来了。
这对她自己也有好处,不管什么技能,一日不练就手生。
工作的事,还能试探沈明德。
晚上,在沈氏夫妇回来之后,阮莺与他们聊天,“爸妈,我回来一个月有余,适应得差不多了,想找份工作稳定下来。”
说完她停顿了一下,看沈明德如何反应。
卖女求荣求财的人,应该不会愿意让她进入公司担当要职——这是她试探的点。
“晚晚,你才经历那种吓人的事没多久,要不要在家多休息一段时间?”贺秋莲问。
沈明德瞥了她一眼,“呆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她总不能一辈子藏着,那像什么样子!”
“藏着就藏着,我们又不是养不起她。”贺秋莲嘀咕。
“妇人之见。沈家的家业总要有人来继承,初瑶玩性大,是指望不上了,晚晚喜欢这一行,正好合适。趁我还有力气,去历练个几年好接手。”
不论真心假意,这话都说得非常漂亮、熨帖。
沈明德看向阮莺,“我的想法是让你进自家公司,你自己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