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仞点点头,对阮莺道:“名字不错。”
阮莺握紧筷子咬牙切齿,挤出一个浅笑,“谢谢。”
“沈小姐,帮我递一下你旁边那块毛巾,我擦擦手。”他指着阮莺旁边第二把椅子说。
距离隔得有点远,需要起身才能拿得到。
阮莺斜了他一眼,撑着口气不说话,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秦老爷子和秦父都朝他们看过来,凭直觉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阮莺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方便。”
“沈小姐不愿意,难道是对我办事不力有气?”
阮莺微笑,桌子底下的腿又用力抽了几下,没用。
她生气起来,把另一条腿伸直猛踹过去。
“嘶!”发声的人是秦父。
他横了眼旁边的秦仞,那男人忍笑道:“爸,抱歉,我没管住自己的脚。”
秦父无语的收回目光。
阮莺垂头,简直不敢朝对面看,安静如鸡的吃着碗里的东西。
对面的秦仞看着他,噙着笑意问道:“沈小姐,刚刚没有误伤到你吧?”
阮莺把一口肉狠狠嚼碎吞进去,擦了擦唇抬头笑道:“没有。”
秦仞不再欺负人,松开了她的脚。
直到晚饭结束,阮莺都没敢再踹过去,以免误伤到人。
暴雨已经变小,但秦老爷子念出一个坏消息:“因为雨水冲刷,山体滑坡,我们这的一段路被堵住了。”
阮莺揉了揉太阳穴,“爷爷,大概什么时候能疏通?”
“这个不好说,现在外面还在下雨。”
“先坐一会。”
阮莺在沙发上坐下,秦老爷子拿来一副象棋,“丫头,来跟我杀一盘。”
跟老爷子下棋总比跟对着秦仞舒服,阮莺坐下,投入棋局中去,没想到来了个不要脸的观战。
他坐得近但又注意留了一些距离,面色沉静的盯着棋盘,仿佛真只是对棋局感兴趣而已。
阮莺不好叫他滚开,只把他当空气。
那空气的视线渐渐从棋局转移到她的脸上,不过阮莺已经全副精神在棋上,没有察觉。
杀了两盘,时间已经九点多近十点了。
阮莺问路面情况如何,秦父不着痕迹瞥了眼秦仞,拿出手机看了看,“还堵着。”
秦仞的手指在棋盘上轻点,正漫不经心把一个“卒”推到将军的位置。
阮莺拧眉,听秦父安排人收拾房间,“小莺,今晚就在这住下,明早回。”
“嗯。”阮莺点点头,不想看秦仞,一扭身上了楼。
佣人送来睡衣和换洗的衣物,都是她从前来时用过的。阮莺心情复杂,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