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看见一切的感觉真不错,阮莺对这位中年妇人友好的笑了一下,“谢谢。”
妇人走之后,阮莺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非常小,陈设也十分陈旧,瞬间让她想到两个字:偷渡。
她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身份证明,可见她现在在这艘船上就是个没有身份的黑户。
没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在另一个国家落脚呢?除了偷渡没有别的可能。
阮莺拧眉,正在梳理思绪,门口突然响起开锁声,她立刻回到那张小床上端正坐着。
开门的声音很小心,开门亦是很小心,跟那位中年妇女的动静完全不一样,难道是心腹?
阮莺好奇的盯着门口,只见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粗狂的男人脸来。
进来的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浓眉大鼻。
不是心腹。
男人眼睛落在阮莺身上时,明显睁大了一些。他反手把门关上,上上下下将阮莺打量了好几遍,喜道:“我说老张这回怎么偷偷摸摸的,原来是在这里藏了个漂亮的女人。”
他交握着手搓了搓,朝阮莺走近,骂道:“他妈的,兄弟有女人第一个都想到他,他竟然背着我吃独食!”
这屋子太小了,小到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阮莺警惕的看着他,只能往墙角里缩,厉声叱道:“你给我站住!我是张哥的妹妹!你再过来我告诉我哥了!”
糙汉嘿笑了两声,丝毫没有被震慑到,“妹妹?他家里的人我一清二楚,从来没听说还有个妹妹。只怕是——”
他坐上床一伸手握住阮莺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身上拽,“干妹妹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阮莺对他又蹬又踹,大声呼救。
男人却不管不顾的把她压在身下,猴急的去解自己的裤子。
“妈的!待会儿在老子身下叫,保管干得你叫个够!”
门在这时突然被人打开,迅速却无声无息。
“砰!”
男人身上陡然遭了一脚,被踹出一声闷响。
他倒在地上,抹了把脸就要上来跟人干架,一看对方是个穿着T恤的年轻小子,不屑的啐了一口。
“他奶奶的——”
话都还没说完,脸上又遭了一拳。
那一拳揍得他感觉脑花都晃荡起来了,大脑一片嗡鸣,差点辨不清东南西北。
拳头雨点般的落下,男人被揍得顿时失去一切欲望,只是求饶:“别打了别打了!这人我没碰!”
年轻人留着个寸头,戴着一个医用口罩,但那双露出来的眼睛分外凶狠,布满了嗜血的杀意。
打得对方倒地不起,他抓着糙汉的领口一把拽起来,拖着人去了外面。
门被关上,阮莺心惊肉跳的跑过去,到了门边又收回手,回到床边静静等着。
外面,那人被秦仞拖到船舷上,大半个身子支了出去,只要对方一松手,他就会落到海里沦为鱼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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