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了句粗话,“妈的,再绑一会。”
阮莺立刻仿若惊醒一般动了动,对方哼了一声,“现在我说你听,我可以给你撕掉嘴上的封条,但你不能乱喊乱叫,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他的声音很不好惹,阮莺点头。
嘴上的封条就被人干脆利落的撕开了。
“我现在在哪里?你们是谁?”阮莺瑟瑟的问,带着害怕的哭腔。
对方答非所问:“船在半夜靠岸,会有人定时过来给你吃的和水,上厕所也是。现在要不要上厕所?”
阮莺摇头,男人没有逗留,很快出去了。
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阮莺躺在床上,在心里数着绵羊,数到一千只的时候,她听到门开的声音。
这一次,声音比前两次都要小,证明来的人很小心。
阮莺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她轻轻屏住了呼吸。
脚步声缓缓靠近,阮莺感觉身旁被子受到挤压,有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对方没有说话,她也没有。
她感觉对方应该是在打量她,过了大约一分钟,那人握住她的手,将她手掌打开,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秦。
阮莺脑中绷紧的弦猛然一松,轻声问:“秦伯父的人?”
对方又在她手心里写了个“是”字。
他的手指微有些粗粝感,手掌很大,是一双男人的手。
指尖在阮莺手心轻轻划动,痒得她把脚趾都蜷了起来。
“你……不能说话?”
对方又写了个“是”字。
有些遗憾,但想想秦伯父派来帮助她的人不可能是等闲之辈,阮莺立刻又宽了心。
“你能不能把我的手和眼睛都松开?”
对方又写:不方便。
大概是因为船上的人有可能随时会过来,有秦伯父做背书,阮莺对他很是信任,便没有再强求。
“那你有没有看清把我运到海港的人?”
手心开始痒,对方写:无。
阮莺陷入沉思,对方见她久久不说话,这才放开了手。
“车子有看到吗?”阮莺突然想到这一点,身体一动,手指触到一片滑滑的衣料,是西服。
她的手重新落入一个温热的掌心,这次对方写了四个字:对方有意掩饰。
他写得很慢,写好一个,阮莺猜一个。有几个字她猜了好几遍都没猜准,快要急死,对方却一笔一划重新写,看得出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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