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疼得眉头紧锁,额头冒出一层虚汗,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忍,说:“这方法只能缓解一下,你的胃到底什么情况?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你带我去。”
阮莺忍住打人的冲动,好声好气的说:“你太重,我扶不动你,我给赵元风打个电话?”
“你先按,有点用。”
阮莺闭了嘴,一心一意的给他刷胳膊,过了十分钟左右,秦仞紧皱的眉头松了一些。
“去医院吧?”
“不用,叫赵元风给我送点以前喝过的药。”男人的声音微微嘶哑。
阮莺依言给赵元风打了电话,在这坐着等药送上来。等药进来,她又倒水给药,可谓尽心尽力。
痛感从身体里褪去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阮莺看着秦仞越来越舒展的眉头,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秦仞没有吱声,眉眼低垂着,看着十分没有精神。
把门一打开,一左一右两只胳膊伸了出来。
“啪!”
阮莺把门重重拍上,隐忍着怒意的走回到沙发边,“你还要玩到几时?!”
“等我高兴了再说。”
秦仞说得很轻,闭眼又休息了一会,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之后看也未看阮莺一眼,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没有任何防备,现在用个枕头闷死他应该很容易。
阮莺捏着手站了会,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屋子里开着暖气,不盖被子也不冷,她玩了会手机,抬头见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的。
睡了还是病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犹豫了半个小时,阮莺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秦仞的额头。
温度正常。
又见他的脸色也恢复如常,没有了那种病态的苍白,她便将被子往他身上拉了拉,把灯关掉,只留一盏床头灯。
她轻手轻脚回到沙发上躺下,定了个闹钟后也睡了。
床上的人在昏暗中睁开了眼睛,好一会才重新闭上。
第二天早上,阮莺最先醒来,她心里记挂着事情,睡得不如平常那样死,睁眼的时候,七点的闹钟都还没响。
遮光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一片黑暗,分不出现在是何时。
身上暖烘烘的,舒服得很,阮莺迷蒙着眼睛,伸手到旁边摸了摸,她睡前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来着,但摸来摸去始终是个空。
意识慢慢清醒,她摸到腰上横着一条胳膊,而全身暖烘烘的来源……正是后背贴着的身躯。
阮莺“刷”一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床上!
她瞬间清醒,咬牙把腰间的手拿开,僵硬着从男人怀里退出,轻手轻脚的下了地。来到沙发边一看,才六点不到。
但她无论如何不能去床上睡了,去浴室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睡皱的衣服,她试着去开了下门,那两个门神竟然还在!
七点,秦仞被阮莺的闹钟吵醒,他目不斜视的起床洗漱,出来见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
阮莺把递给他一双筷子,语气自如的说:“秦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