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莺将他引到外头,夜风吹过来,把他身上的味道吹散,也把人吹得清醒了许多。秦仞望着黑暗中的一点,余光瞟到旁边并肩而立的女人,微微有些晃神。
沉默的吹了四五分钟,两人回到新包厢,里面的味道干干净净,很是舒服。
阮莺坐下来,开门见山的问:“你要跟我谈宋雪然?”
秦仞习惯性的往沙发上一摸,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换了包厢,这里没有烟。
他点了一下头,“我不全信,要看到更切实的证据。”
说得这么保守,他只不过是……为过自己心里那一关。
事情要两全,难,太难。
阮莺轻扯了一下嘴角,表情有些冷。可能是因为今晚宋雪然的事没有如她预料那般顺利发展,让她情绪不好,所以在听见秦仞这句话时,她心里翻出一个冷笑。
他当然不愿相信了,孩子么毕竟已经死了,而宋雪然现在是他的枕边人,他当然向着自己的女人。
秦仞盯着她,缓缓说:“如果是雪然做的,你想要我怎么做?”
阮莺嘴角的冷弧更深了些。
“我要你怎么做?”她略带嘲讽的重复了一遍,“你把这问题交给我,难道说我让你怎么做,你就会乖乖怎么做?”
秦仞当然不会,他这么问,只不过是在如何对待宋雪然这事上太过为难。
听出阮莺的语气不对,他压了压眉峰。
包厢里的气氛因为这么一句话陡然冷了下去,静谧将空间包围。
阮莺不耐烦的问:“还有别的要说吗?大老远的把我叫来这里,不会只有这么一个问题问我吧?”
秦仞没有回答,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阮莺愈加的不耐烦,道:“上次你叫我不要多麻烦你,今天你让我辛辛苦苦跑一趟就是为了问一个没有任何水平的问题,不觉得很麻烦我吗?”
秦仞放在她脸上的目光顿时收紧了一些,眼帘缓缓掀起,面色冰冷的说:“你,一直在搅乱我的生活。”
他咬字略重,每一个字都带了主人厚重的情绪。
“是吗?”阮莺冷笑,“你是指我揭破了你娇妻的假面?”
秦仞绷紧了脸色,目光钉子一样的钉住她,“绑架那次,如果你把她带走,我不必这么为难!”
包厢里充斥着火药味,阮莺今天情绪尤其不佳,听到这话反唇相讥:“谁没有为难的时候?很多次我都在自己跟——”
她胸口起伏,骤然停顿了一下。
“跟别人的利益中挣扎,我一个女人能背负艰难的抉择,你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既然我已经戳破了你的美好生活,我不妨告诉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