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淡漠的站在门口,垂眸慢条斯理的用纸巾将双手上的水珠擦干净,这才离开。
宋雪然,这就受不了了吗?
我失去孩子的痛,还没完全还给你呢。
在葡萄妈妈要求宋雪然给小孩道歉的那天,她后来找时间去了趟监控调度室,说是想找那对母子,其实是趁着李哥不注意,把女厕外走廊的监控调出并保存了下来。
那条视频一直在她手里,只不过之前事情不十分明朗,她一直没有发出去。那晚上再和葡萄妈妈联系上,才把视频发给她。
回到工作间,她把新闻链接发给秦仞,且给他拨去一个电话。
要争取他的信任,这个电话必须打。
电话“嘟”了两声,对方直接挂断了。
阮莺抿了下唇,等了十几分钟,再次打过去。这回对方接听,但没说话。
“秦仞,宋雪然的新闻看到了么?”
那头依旧没声。
阮莺呼了口气,声音变得十分平淡,“我相信你以的脑子能判断出来新闻的真假,看看宋雪然对孩子的态度,我希望你能仔细想想我曾说过的她下药让我流产的可能性。”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秦仞把手机丢到办公桌上,“咚”的一声砸出很大的响。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从跟宋雪然扯那个假证以来,他抽烟就比从前狠得多。
一个烟头落地,他又点燃了另一根。
窗户玻璃映出他沉默冰冷的面颊,眼窝深邃,目光深沉。他到底在想什么,对面那些死气沉沉的高楼大厦捉摸不透。
第二个烟头落地,他回到办公桌前,将手机拿起来拨出一个电话。
过了一个小时,郑元永被人带进了这间冰冷的办公室。
他看了眼叠腿坐在沙发上的秦仞,叫了一声“秦总”。
“坐。”秦仞惜字如金的吐出一个字,锐利的目光扫在他脸上,让人无所遁形。
郑元永头顶着无形的压力,缩着心脏默默坐下。
盯了他片刻,秦仞说:“说说林若若画的那幅画。”
谈起这个,郑元永心里涌上一股愧疚,原原本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实跟他当初说给阮莺的话没有大差别。
“秦总,是我先开始一腔热情的追求,宋小姐从没松口跟我在一起过。所以这段感情戛然而止,我没有怨恨她的必要,更不会泼她脏水,刚刚说的都是事实。”
秦仞“嗯”了声,神色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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